“边哥你真厉害,喝那么多看上去一点事儿没。”谢冥羽揉了揉已经有些发红的脖颈,笑容里都带了点傻气。
两听啤酒的功夫,男人之间的革命友谊就建立起来了。
“啤酒而已。而且我喝酒不怎么上脸。”边宿把烤好的肉夹下烤炉放碟子里,蘸了蘸料夹给谢冥羽。谢冥羽一边傻乐,一边递了罐啤酒给他。边宿接过啤酒,道,“喝完了吗?”
“差不多了,还剩三罐。”谢冥羽又递了罐给翟野,“老大你……你也不上脸?”
“他下头。”边宿一只手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另一手摸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还喝不喝?我再去拿?”
“我不喝了。”地鼠人先举手,“我胳膊疼。”
“问你了吗你接什么话。”谢冥羽拿了片生菜丢他,“我也不喝了,撑肚子。”
“我喝。”翟野把喝空的啤酒罐垒成了个高塔,“喝冰的。”
“问你了吗你多什么嘴?”边宿站起身,顺手把搭在一边的羽绒服也抓上了。翟野看着他的穿衣动作,莫名笑了一声:
“拿个啤酒也冷啊?”
“就你最热了。”边宿睨了他一眼,“你别穿了,全脱了吧。”
“说不过你,您请吧。”
“顺便打个电话。”边宿道,“你们先吃着。”
“所以老大,哥他去哪儿了?”谢冥羽拨弄了把手机,“我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我。”
地鼠人低头夹肉蘸料只顾吃,当啥也没听到。
“他太狂热了。”翟野吃了口泡萝卜块,嘎吱嘎吱嘎吱的,“狂热地给你哥腿戳俩窟窿。”
“什么俩窟窿?!”谢冥羽筷子上的肉吧嗒一掉,砸的盘子里的辣椒险些飞翟野那边去,“你把我哥戳了你还坐这这么安稳的吃宵夜?”
“我饿啊。”地鼠人说的理直气壮,“我胳膊不也给你老大戳了。”
“谁管你饿不饿啊我靠!你不是戳我哥俩窟窿那你现在还欠一个。”谢冥羽捏着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了,筷子跟魔法棒一样对着地鼠人,“我再给你戳一个。”
“谢谢,我吃饱了,不用了。”地鼠人用筷子把谢冥羽的筷子拨开了一些,“下次饿了再说。”
“谁管你饿不饿啊。”谢冥羽咬牙切齿,“谁让你拨我筷子了我筷子都不干净了。”
“你要用我的吗?”地鼠人把筷子掉了个头对着谢冥羽,“诺。”
“滚呐。”谢冥羽看了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吃宵夜的翟野,撇嘴道,“我去厕所,顺便去换双筷子。”
“行,回来再戳。”地鼠人摆了摆手,“快去快回哈,再看看那个回没回来。”
“你是指挥家?”翟野停了筷子,“继续说呗?我也听你指挥。”
“有甜品店吗。”地鼠人问,“肉吃多了有点腻味。”
“甜品是吧。”翟野出乎地鼠人意料地很平静,平静到地鼠人都觉得后背从脊椎骨往上窜着发凉。翟野摸出手机,语气淡淡,“我让他回来给你带。”
——知道了老大,我带上了。
谢冥羽摸了摸衣兜里的小盒子,循着指示牌找到侧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边宿。
边宿确实在打电话,倚着门外的白柱子,说话声音沉沉的,眉目间都带着笑,仿佛刚刚不停挖苦翟野的是另一个人:
“没喝,答应你不喝。我只帮他们拿,翟野叫我来就是奴役我。”
“怎么办,我的假快放完了,队长你来找我吧好不好?”
“你真来吗?忙完了吗?真厉害。”
谢冥羽停住脚步,往回走了点,走到听不见声儿的地方站着,等着边宿打完电话进来。正好这时江浕的消息回过来了。谢冥羽便低头戳手机和江浕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