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欢玩猫抓耗子,我是犬科血脉的。”时榆举手做投降状,“咱们该交代的主动交代,完事儿以后直接说拜拜行不行?”
“配合是可以,但是现在还不太行。”树上的男人拍出一对褐色羽翼,“可能还是得你来抓一抓。”
“别,哥你别飞,我现在腿脚不好,我追不上。等会追着追着我摔死了这游戏就都别玩了。”时榆后退一步,“我不过去,你别飞,你想让我猜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我顺着你的思路猜。行吗左哥?”
左帆乐出声了。
挺懂什么叫一步到位的,省了一大串步骤直接到结尾。
“不太行。”左帆羽翼扇了扇,但人没飞起来,“你还挺聪明的,万一直接把我看破了怎么办。”
“你要去找白辞易吗?”时榆抖抖耳朵,“你一直藏在他家里?”
“为什么?他告诉你的?”左帆还是撑着脸,提问的语气很诚恳。
没否认啊。时榆暗想。真一直躲里边?
“你养花的技术真不怎么样。”想了想,时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大家应该都知道种土里的花儿不能泡水里养,毕竟人家也不会游泳。”
“我怕它干死了。”左帆叹了口气,“我以前养的花经常忘记浇水。”
“可是它不是你以前养的花,欠先前的那些你不能补在它身上,它不需要。”左帆眼睛上蒙了布条,可时榆觉得他确实和左帆对上了眼睛,“你种花死,种菜怎么能活?”
“菜不是我种的。”左帆道。
“哦。万队长手艺不错。”时榆抓住话头,接着道,“他偷梁换柱的手艺也不错。”
“这我不太清楚。”左帆把撑脸的手放下来,“得靠你查了,时榆。”
“你之前看着我一直在那死命猜你在哪,是不是觉得挺好笑的?”时榆往前迈了一步,“左哥,你虽然不会养花,但挺会养人的。白辞易把你藏的特别好,也耍我耍的特别好。”
“别套我话了。”左帆站起身,轻盈地攀着树干从树上下来了,“我觉得你大概需要回去看看。”
“回哪?白辞易那?还是药厂?”时榆缓缓逼近左帆。离得近了,他才看见左帆上扬的唇角。左帆冲他身后抬了抬下巴,笑道:
“你知道的。”
时榆僵住了身子,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左帆。左帆冲他举起双手,正反面都翻了翻,展示完了也没放下去,以示意自己没有武器。时榆侧过身子,扭头看向左帆指示的方向,一眼看见一个跪趴在地上的身影。
时榆一时愣住了。
那是小队的人。
怎么会,他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刚刚没听到动静也没闻到气味。
“要去扶一下吗?他伤的好像挺重的。”左帆像是看穿了时榆的想法,“他应该是刚来的,没走两步就摔了。可能你跟我聊的太专注了没注意到。毕竟这边全是泥,泥腥味重,摔下去也没声儿。”
时榆咬紧了后槽牙,脚尖拐了个方向,但没走。
“你肯定能再见到我的,我保证。”左帆体贴地给时榆提出建议,“去扶吧。”
时榆拳头虚握了握,还是走向了小队的人。左帆唇弯了弯,转身欲走,忽地林子里又窜起两束信号烟花,且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