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泊给打断了。
“殿下!再深思熟虑犬子的命可就要没了!”
见江泊情绪不稳,萧澈忙劝阻道:“江尚,你先冷静…”
“殿下,那尚刑司是什么地方?您应该比我清楚,眼下那裴照一手遮天,更是完全把控着尚刑司,已经两天两夜了,犬子在家中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现在竟然被抓进了尚刑司,叫臣还怎么冷静!”
萧澈越是劝阻,江泊便越是着急。
萧澈无奈道:“本殿能够理解你的心情,睿谦也是本殿的至交好友,本殿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待在那里受苦呢。”
江泊:“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萧澈安抚道:“这样吧,江尚,你先回去,本殿在想想解决的法子,若是不行,便亲自去一趟尚刑司,便不信那裴照敢当众驳了本殿的面子。”
闻言,江泊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有您这句话臣就放心了,只要这次能够救出犬子,从今以后,臣定当为殿下马首是瞻。”
打发走了江泊之后,萧澈烦闷的坐了下来,扶额沉思。
“殿下当真要去跟裴督主硬碰硬吗?”太监保庆走到他身旁,低声问道。
萧澈一想到裴照那张极具压迫感的脸,便烦躁不已。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资格跟裴照硬碰硬,方才只不过是让江泊先离开的权宜之计。
若是让有心人看到朝中权臣竟然到了他的宫中,被人抓到把柄,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最讨厌拉帮结派,事情将会很麻烦。
“若是不去,江尚恐怕会记恨本殿。”
保庆:“可若去了,便是明面上得罪裴督主,裴督主在朝中党羽众多,两者相比,孰轻孰重,殿下要好好掂量一下啊。”
萧澈烦闷的叹了口气,“这个江睿谦,表面上敲打敲打便得了,怎么还做的那么过分,净给本殿惹事!”
“奴才倒有一个办法,殿下可以一试。”
“说说看。”
三日傍晚。
江泊在家中来回踱步。
心情本就十分烦躁,夫人又因为儿子的事跟他闹的不可开交。
他从昨天晚上回到家中就不曾合过眼,一直等到现在都没等到四皇子的动静。
无奈只好派人去打听消息。
一炷香后,下人来报。
“大人,不好了!重华宫遭遇刺客,四殿下身负重伤!”
“什么?!”
萧澈受伤了?
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另一边。
督公府房。
侍卫云墨来报。
裴照坐在桌后,好整以暇的说:“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本督想的那么牢固啊。”
云墨:“主子,眼下该当如何?”
督主并没有当甩手掌柜,反倒是自从江睿谦一行人被抓之后,就一直派他们暗卫在暗地里打听皇宫那两宫和尚府的动静。
不得不说,督主果真神机妙算,以不变应万变。
“云墨,本督记得刑部先前有几桩案子结束的太过草率,你让人就此事查一查,务必找出把柄,若是有贪墨的自然最好。”
云墨眼眸微转,随后拱手道:“是!”
“另外,这两日尚刑司或许会有不速之客,让那边看紧点。”
他这两日去藏阁,表面上是无所事事,其实暗地里是在查刑部的漏洞,准确来说,是在抓江泊的把柄。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这江泊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官。
狗逼急了尚且会跳墙,如今,他的儿子被抓,最着急的应该是他。
人一旦着急了,就容易露出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