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盗匪猖狂,朝廷一般不和他们硬刚,他这个小县衙能力有限。
幸亏有这位长平侯相助。
临近晌午的时候,县令说:“县衙饭食粗糙,恐怕侯爷吃不惯,还请侯爷不要介意。”
“无妨。”
县令倒是也听说过,谢重霄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
十五岁就获封侯爵,还被冠以皇姓。
国公府和大长公主的嫡长子,圣上也对他信任宠爱有加。
真是尊贵得很。
“卑职夫人送来一桌亲手做的膳食,侯爷若是不嫌弃,便赏脸和卑职吃个便饭如何?”县令又说道,“卑职内人虽只是个乡野妇人,可做饭的手艺也能拿得出手。”
年轻男人张口:“不必了。”
县令也不好强人所难。
侯爷确实不像什么会说温情话的男人,想来和夫人关系一般。
谢重霄回到自己的营帐独自用膳,近卫许棣为他摆好膳食。
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
许棣能看得出来,侯爷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家里有消息吗?”男人放下筷子,突然问道。
许棣愣了愣,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侯爷平日出门一出就是几个月,连大长公主都不会过问。
“没有。”
家里的女眷大长公主是不会过问什么,除了公主,倒是
还有夫人。
不过许棣怎么都不会相信,他家那个夫人会过问。
他怎么都没想到,侯爷这样一丝不苟的人,竟然会娶那样的女人。
谢重霄顿了顿,不再用膳。
午后男人独自歇在营帐中,眼底发青,谢重霄揉了揉眉心。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女子叫喊的声音:“侯爷侯爷,您快去救救夫人吧!”
男人皱眉,听到许棣在外面拦她,沉声道:“让她进来。”
阿棠幸好遇到了县令夫人才找到谢重霄,一进门就跪下说道:“夫人她被人关起来,现在生死未卜!”
许棣也觉得稀罕,内宅大院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随即听到男人站起身来,许棣看见他家主子难得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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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听唐宁儿说完时,又惊又气:“你说的是真的?”
唐宁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啊,许多婆子都看见了,夫人确实和个野男人跑了,庄子的下人都不敢拦她,她说谁拦她她就弄死谁连她身边那个阿棠也跟着跑了”
大长公主脸色煞白,气得身体发抖。
洛阳脚下,皇亲贵胄,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事情!
“都是造孽啊!”向来雅的女人捶胸顿足。
侯府主母和人跑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唐宁儿慌忙道:“公主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当务之急是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啊,还等着您主持后院呢!”
公主气得头重脚轻,“还能怎么样,莫非这样的事情能让整个洛阳都知道么即刻传令下去,聂华亭身染重病,暴毙而死,今后我们家都当没这个人!”
唐宁儿心里窃喜,这下总算拔掉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那侯爷那边,要不要通传一声?”
这时候,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
“不知母亲想通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