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见状,怕姑娘又稀里糊涂大事化小,在旁提点道:“姑娘,这药离奇,今日可有人给你吃了什么古怪物事?”
夏青蝉早已想到韩玉奴态度离奇,立时道:“早饭后韩姑娘来坐了一坐,亲自点了茶给我喝,除此再没入口别的东西了。”
待会可要狠狠与那韩姑娘对质。
张豹在门外听见,转身去了。
董嬷嬷如今不得不开口了,在门外高声道:“夏姑娘想是记错了?我们姑娘便是老爷要她点茶,她也不愿的。”
范子野见江壁川神情不善,兼之冷茶起效,吓得清醒大半,也赶紧走近,拱手道:“此事当真古怪,还请枢相做主,证明我与夏姑娘清白。
我今早所吃汤饼稍稍带些苦味,想来正是那药,亏得我及时发现,没有多吃,不致酿成大祸。”
他与竹香一般,极力说明夏青蝉未被玷污,夏青蝉此时也听出两人意思来。
门外脚步声响,是张豹带过韩玉奴与翠烟来了,江壁川将视线移向韩玉奴。
韩玉奴见他面上一层黑气,心中害怕,但想到父亲权势,心中稍定,只昂着头一言不发。
董嬷嬷见翠烟来,拉着翠烟,两人皆一口咬定姑娘今日并未出房门,想是夏姑娘记错了?
董嬷嬷本待说出看见夏青蝉不着一缕,但不知何故,只觉房中有股黑气压身,不敢出口。
张豹见韩家那两人异口同声,心中不耐烦,伸手将翠烟拖到一块大石背后,很快两声惨叫传来。
除了江壁川,在场众人听见皆面色吓得一白。
张豹独自出来,走到江璧川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范子野皱起眉,低声喃喃道:“你们这诏狱的手段真是...”
他见江壁川仍盯着韩玉奴,趁机向夏青蝉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将此事揭过算了,毕竟牵涉江、韩、范三家,闹大了父亲定要责打他的。
夏青蝉一向懒待生事,她又没有被伤着,又见众人此时皆面色肃穆,还是大事化小算了,回头再私下找韩玉奴说理。
她走近江壁川一步,伸手握住他手,笑道:“合州府衙冷清,韩姑娘想来是闲极无聊。
她年小,不知轻重,我既无事,不敢劳你拔兀处理这般小事,回头我亲自罚她罢了,枢相说如此可妥当?”
范子野也笑道:“我本来极是委屈,想立时回京找韩姑娘父亲理论,但想到镇国公韩缜乃国之重臣,韩家姻亲遍布朝野,治水、开战尚需韩家支持,我倒不忍心添镇国公的麻烦。”
他本意是提醒江壁川韩家权势,见他不为所动,又笑道:“何况别说夏姑娘衣衫完整,便是不整,其实今日亦不会有事,我所喜不是女人。”
他此言一出,房中众人倒是都盯着他了。
张豹心想难怪范公子从无逸闻传出,原来是有龙阳之好。
夏青蝉也心想不知爹爹可知小友这秘密?
范子野见江壁川面色稍缓,笑道:“此间事宜既已说清,还请枢相恕我先行,枢相吩咐下来那卢牧之已找到,我需得去会见他。”
竹香也笑道:“哎呦!粥棚不知如何忙碌呢!咱们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