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唐平放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
唐梨从被窝里瞬间弹坐起,脸上红白交替,眼里不可置信。
“请注意一下你跟我说话的语气。”
“注意尼玛!!!谁准你把唐平放了的?!!”唐梨情绪一瞬失控。
她双手紧紧抓着头发,头皮几乎都要被扯掉,精神有些崩溃。
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哗啦哗啦淌下,她毫无意识,呼吸一直在压抑着颤抖。
庄华年想要给唐梨去擦泪水,被唐梨一把粗暴打开。
唐梨嘴唇一直在哆嗦,坐在床上呆愣崩溃哭了好半天,庄华年想要抱她,却一直被唐梨蛮横推开,唐梨陷入一种偏执当中。
“小梨,我不是放了他,我是没有杀他,萨莎在那里,她不会让唐平好过。”
唐梨瞪大眼睛,眼眶里噙着大颗的泪珠。
颤声发问:“为什么?为什么呀?他杀了我妈妈和雪雪呀!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走?你不该带走我的……我不该走的……”
庄华年垂下眼睫,低声道:“为什么?因为他是你爸。我不想让你心里对我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宁愿叫别人把他处理了。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那你就该让我杀了他!!!”唐梨咆哮出来,哭状有些癫狂。
庄华年把唐梨使劲抱住,眸中满是心痛,“你别这样,我带你去马里乌波尔。”
……
从马里乌波尔再次回到木屋,已是三天后。
唐梨的表情始终很冷漠,木。
庄华年叫她去圣彼得堡住一段时间,她不想去,她就想待在西伯利亚的这片原始森林里。
最好能静止在这里。
她把衣服脱光,爬去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地紧紧的,蜷缩去了一边,始终只给庄华年一个背影。
她不想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蜷缩了多久,但庄华年叫她起来吃饭。
她不想吃饭。
“我买了你爱吃的奶油拿破仑蛋糕,起来吃。”
唐梨听到一点声音飘进了她枕头里,她没有力气回答,把脑袋在枕头里埋得更深。
庄华年走到唐梨背后,爬上床把她抱住,“你两天都没吃东西了,起来吃好吗?”唇抵在唐梨耳边温柔道。
唐梨的脑袋细颤了颤。
“小梨,还有我爱你。”
唐梨鼻腔发出长长的叹息。
一行眼泪在庄华年的视线里从唐梨侧脸颊滑进了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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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听到这句话,默不作声的泪汩汩流淌,泪光里透着一股唏嘘。
『爱』这个字——人生中第一个对我们说的,多数是那两个人。
本该是那两个人。
唐梨吸了吸鼻子,挪了挪僵硬的脊背,神情逐渐麻木漠然,脸上的泪水也慢慢缓了下来。
她抓紧被子,调整了下语气,极其冷静道:“华年,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先回家好吗?我很快就回去。”
庄华年眸光垂下,“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
唐梨抓了下头皮,“我就是想安静一段时间,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得这么紧?!我要有病我会去看医生吃药,不用你在这陪我。”她没有多少力气,但语气还是透着浓浓的焦躁与抵抗。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就像你以前一样。”庄华年道。
“大姐,我们都长大了,处理问题也用大人的方式好吗?”
“你需要我,但你不承认,这就是你,一直在拒绝我的你。”庄华年沉沉看着唐梨。
唐梨语气较真,“我不需要……我读了很多论,咨询过很多医生,我知道自己可以,我了解弗洛伊德的精神学流派……唔……庄唔……”
“我管他妈的什么弗洛伊德!我只知道你是我老婆,我孩子的妈!你要是难受,你就跟我说!我是咋你了,你就一句心里话都不跟我说!”
庄华年把唐梨压住,狠狠亲吻、啃咬唐梨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