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将任务送了过来。
这些跟唐浮说了之后,唐浮叹了口气,看来凤冉跟自己约了明天,是他还不知道左志杰找自己何事,说得轻巧。
“哪位燕歌将军要去打猎?”唐浮追问道。
曹晏不敢瞒着她,照实回答,“就是那位雷冬雷将军。”
雷冬跟唐家的渊源,曹晏不是不知道的,前几天蹴鞠场的事还历历在目呢。他这会儿在唐浮面前提起雷冬的名字,都
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唐浮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来。
唐浮微微眯起眼睛,这个雷冬到了皇都之后,一点也没有燕歌精英武将的风范,不知真是虎父犬子还是他故意示弱。
虽然蹴鞠场上,他露了几手功夫确实过硬,但平日里在皇都就是跟着王爷、作陪的官员四处游逛,一刻也闲不住,活脱脱
一个纨绔世家子弟的模样,还有几分意气用事。
若易地而处,唐浮就不会过早表露自己对敌人的恨意,她深谙用兵之道,贵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一开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把自己的恨意仇视都交代清楚,谁还不知道防备呀。
不过,看那雷冬的面相也不是个蠢才,他为何要做得如此咄咄逼人的地步呢?唐浮心里暗中有些好奇,若是狩猎,不
知道是否会发生什么事端。
“你们几时去?能带上我吗?”唐浮用了一瞬间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曹晏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这历来狩猎都是男子的事,原来听说六公主御暖儿会跟五殿下一起带着侍
卫出去狩猎,已经叫人对公主的名声有些望而生畏了。唐家小姐居然主动提出要跟他们一起去狩猎,曹晏想象不出自家大
人知道之后会做何反应,他支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唐浮得好。
唐浮露出俏皮的微笑,“不用担心,我换上男装,扮作小厮,跟着你们就行。我又不是去真的打猎,只是去看看而
已。”
确切地说,她是去查探“敌情”,顺便监督凤冉,免得他到时候又有诸多借口推托,不肯帮忙。
就算唐浮说得这么轻松,曹晏也不敢答应,要是明日之行确定下来,说不定皇上也会去,被人发现队伍里混入女子,
还是他放进来的。自己受罚也就算了,连累自家大人被罚就不好了。
曹晏一脸像吞了苍蝇在喉咙的表情,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半天都开不了口。
“凤冉肯定会答应的!我也没打算瞒着他,不用你背锅!”唐浮见曹晏一副为难模样,失笑道。
他才勉为其难地告诉了唐浮预定出发的时辰,唐浮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我会提前准备好的。”
曹晏无可奈何地赔着笑,看着唐浮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远,他便开始犯愁,一会儿怎么跟自家大人解释这来龙去脉。
***
皇宫内,宝华法殿前。
御暖儿把“哥舒仁显”打发回了驿馆,虽然是从长着哥舒仁显的脸的清宣那里听说了师父的全盘安排,但她还是有些
好奇,师父会把长着清宣脸的真正的哥舒仁显怎么处置。
也许是抱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情,她从第一次听说自己要被许配给燕歌的王子时,就无比抗拒。
那时,她已经根本不打算再指望嫁到炎府去,甚至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嫁人,也不想去燕歌那种鬼地方。
而父皇的心意已决,让她的心也冷了。
凭什么她身为高贵的公主,就要承担所谓政治联姻,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亲?更何况她做公主的这些年来,根本都
没有得到过多少关注跟照顾。早逝的母妃,跟几个同是天涯可怜人的其他娘娘虽然对自己还算是疼爱,但比起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的皇子,她这个公主过的日子,实在是太惨了。
人都说六公主刁蛮任性,是因为她备受恩宠。
可是谁又知道她的那一份恩宠,是她自己花了多少心机跟心血才换来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去讨好皇后跟太子皇兄。为
了生存,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不被这吃人的皇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她比同龄人懂事得要早得多。
讨好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能给自己好处的人,似乎成了她的原则。这有什么错?
“公主殿下,您怎么自个儿过来了?师尊这会儿正好不在。”清脩刚从殿门里出门,跟御暖儿撞个正着,见她侍女也
不带一个,独自过来,是有些稀奇。
御暖儿嗯了一声,才问道,“师父几时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许是要晚些时候吧。”清脩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