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渝白七拐八弯地带着何月与裴长洲来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屋前,这个屋子从外面看来,已年久失修,倒塌了大半。
门前的杂草有半人高,木门腐朽破烂,上面还破了个洞,从外头往里看,一片黑漆漆的,有种难言的阴森。
他在屋子前站了片刻,然后将门前的三块石头移动了方位,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你们跟我来。”
何月狐疑地看了那石块几眼,没看出个所以然。
时渝白带着他们绕到后门,钻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情况又不一样,并不像长期无人居住的模样,从窗外透进的光可以看到摆着的一些简单家具,走动间并没有灰尘扬起,可见地上扫得十分干净。
“大人,你先坐一会儿,我大哥没这么快来。”
时渝白从角落里拖过来三张椅子,示意他们先等待。
“难为你们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何月发现这屋子只有地面与摆设的桌椅是干净的,靠近外侧的窗户爬满了蜘蛛网,从外头看,很难想象到这屋子里还有可能住人。
这应该就是这个据点一直没被查到的缘故了。
时渝白叹口气,“没法子,干着这营生是得注意着些,俗话说狡兔三窟就是这个理。”
两人才扯了一两句,后门就响起了脚步声。
“五弟,真的是你!”
两个穿着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走进来,其中一个看到时渝白,高兴地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地道,“这段时间你上哪去了,让我们一顿好找。”
何月与裴长洲立刻站了起来。
时渝白不想提起被软禁的痛苦生涯,连忙错身让开,向何月介绍道,“这是我大哥时渝锋,这是我二哥时渝芒。”
“打扰两位。”何月拱手见礼,顺势打量了两人一番,他们都着白衣,但长相气质迥然不同,一个生意气,一个英武不凡。
按她得到的情报分析,拿着一柄扇子的是时渝锋,腰饰佩剑的是时渝芒。
“五弟,她是?”
时渝锋打眼一瞧,两个都是陌生人,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据点不安全了,以后不能再用。
“大哥,二哥,她是大理寺卿何月。”
“什么?”两人同时大吃一惊,齐齐后退两步,时渝芒立刻拔剑,做出攻击姿态。
裴长洲的手也按在剑柄上。
时渝白连忙叫道,“大哥,二哥,她不是来抓人的,是有事要与你们商谈。”
“五弟啊,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大理寺抓走了我们十几个兄弟,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你怎还上这种当,引狼入室。”
时渝白震惊地看向何月,“你骗我?”
何月沉静地道,“我骗你干什么,至于抓人……皇上都下旨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明着放过你们吧。”
时渝锋犀利地盯着何月,“你要谈什么?是不是想知道是谁雇凶刺杀你?”
何月断然否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