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你为弑神侯……”
“姻娅!姻娅!……”
“夜魔,本侯与你素无仇怨,为何偷袭本侯……”
“沧崖七手,哈哈。本侯只有一把破血剑,如何送得你们七人……”
“血染一寸,剑长一尺……”
……
曾德忌炎头痛欲裂,脑海里闪过一段段残缺的画面,那些人、那些话好像就在眼前、耳边。
“咕噜咕噜”曾德忌炎张开大想要大喊,一大口温热的井水立刻灌进他的嘴里,顺着喉咙直流而下。脑子里突然又出现一个画面,清晰的就像在眼前一样。
天神山上,曾德忌炎匍匐在天神山上的大殿殿门前。姻娅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平躺在他前面。
“曾德忌炎,数年前你在天神大宫里杀我族人,今又来我天神山作甚?”神看了眼平躺在地上的姻娅,问曾德忌炎。
“问佛求药!”曾德忌炎跪在天神山大殿殿门前。
“用来作甚?”神又问。
“救妻!”曾德忌炎磕头而答。
“无药。速回!”神大袖一扫,转身背对曾德忌炎。
“只求一药!”曾德忌炎额头顶在石板上,求道。
“说了无药,速速下山!”神大吼道。
“无药不回!”曾德忌炎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下头,声音同样很大。
“曾德忌炎!要来天神山撒野麽?”神大怒。
“不敢!只求一药!”曾德忌炎闭着眼,长跪不起。
“推出去!”神愤然。数个神人走上来拉扯着曾德忌炎。
“咚咚……”曾德忌炎跪在地上,巍然不动,拿起破血剑,左扫右挡。
“曾德忌炎!当真以为我们神族无人!要来天神山作死?”神喝退那数位神人,嗔目而视。
“只求一药!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曾德忌炎跪拜我神!”曾德忌炎与神对视着,又连磕三个头,伏在地上不肯起来。
“你杀我族人,谁去救他?”神怒问。
“该死之神,救之无益!”曾德忌炎抬头与神对视,眼神坚定,毫无怯意。
神默然无语,过了良久,才指着西边说道,“天神山西,有毒林,鸟兽不进。林中有飞禽,以毒为食,名曰红鸟,通体火红,身似蝙蝠,喙长四寸,喙中有珠,珠黑似碳,解百毒,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是为药引。我神族每年冬日,进林抓捕。今为夏日,进不得林,捉不到红鸟,是以无药。”
“我这就进林捕捉红鸟!”曾德忌炎猛的站起来,轻抚了一下姻娅的脸,毅然转身就朝西边走去,“烦请帮我照看姻娅!”
“不可妄进!还请三思!”神劝道。
……
“姻娅!”曾德忌炎猛然喊出声,身体早已安然无恙,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热,睁眼看时,自己依然置身在井底,阳光从井口照射下来,只见水井没有一滴水,连井底的湿泥也被自己身体里的热量蒸开了裂。
“弑神侯,你终于醒了。”头顶上传来齐真的声音。
“齐真!”曾德忌炎激动的站起来,抬头望着正伸着头朝井里看的齐真,咬牙道。
“堂堂弑神侯,到这井里来作甚?是想做井底之侯吗?哈哈哈。”齐真大笑道,“已近午时,弑神侯可否跟老夫一起去看斩首?”
“本侯先斩了你!”曾德忌炎怒不可言,抓起插在泥里的破血剑,踩着井壁,飞身而上。齐真也不阻拦,退到一边,静等曾德忌炎上来。
刚到的地面,曾德忌炎就发现,这家客栈早已被铁骑包围,小小的后院上空更是布置了一个玄铁细丝制成的网。
“弑神侯,老夫奉帝君之命前来捉拿你。”齐真奸笑道,转头看看身边的这些铁,又指着头顶上的玄铁细丝网,继续道,“弑神侯还要再闹一番吗?”
“本侯像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麽?”曾德忌炎看也不看周围,只盯着齐真,咬牙切齿道,“齐真,十三年前之事,本侯已完全记起!新仇旧恨,只在一剑!”
“甚麽?你、你如何记的起!”齐真退后几步,不也相信的喝问道,“如何能记的起!如何能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