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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北辛代,南紫匠

“又如何记不起?”曾德忌炎厉声道,“你以为用术法抹去我的记忆,我就永远记不起来了吗?”

“除非、除非你吃了脑丹!不可能!”齐真略有激动,大笑道,“可惜早在几年前,我便把它融进了水里,更把炼制脑丹的方法、典籍全都销毁了。”

“哦,原来那是脑丹。”曾德忌炎点着头,似是很惊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有人能炼制出脑丹,送与本侯吃了。”

“谁?整个云微除了神族,便只有我一人知道炼制脑丹的方法。”齐真不相信的看着曾德忌炎,“但是神族早在千百年前便已经消失,即使是现在仅有的几个神人,也远在万里之外的天神山上,何况你还弑杀过神族,神岂能为你炼制脑丹送与你吃?”

“本侯吉人自有神助!岂能与你等奸恶之人相提并论!”曾德忌炎笑道。心里却在想为何假线臣会有脑丹,为何要跟自己说是疗伤用的,又为何要赠送给自己,难道只是因为答应帮他诛杀齐真吗?

“齐真,本侯问你最后一次,我妻儿在何处?”不等齐真说话,曾德忌炎便又问道。

“我若告诉你了,你就不杀我吗?”齐真很清楚曾德忌炎的个性,说与不说,曾德忌炎都会提剑斩杀自己。

“岂能不杀?你害我十几年与妻儿失散!本侯岂能不杀你以解心头之恨?”曾德忌炎狠狠道。有恩不一定报,但有仇,一定要报。

“横竖都会杀我,我又何必告诉你?”齐真微微转了下上身,朝周围的铁骑笑笑,“你们说是与不是?何况,你弑神侯就真的能杀的了我?”

“杀不杀的了你,问问本侯手里的破血剑就知道了!”曾德忌炎说完,拔剑而出,却并没有直逼齐真,而是朝边上的两个人冲去。

“弑神侯是要先祭剑吗?”齐真见曾德忌炎不冲自己来,却先朝边上的两个人冲去,心中大惊。

“哼。剑也要祭,人也要杀。先把这几、两个无名小辈杀了,免得等会碍手碍脚。”曾德忌炎虽然不认识这两人,而且这两人都带着头盔,连他们长甚麽样都不知道,但他俩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与其他铁骑不一样,尤其是他俩手中的兵器,更是与那些铁骑不一样。

“还不多谢弑神侯赐教?”齐真笑笑,退到一边,身边的人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

“楞着干嘛?本侯没时间跟你们墨迹!”曾德忌炎见那俩人站着不动,也不管自己是前辈也好,侯爵也罢,只管长剑直入,冲进他们俩人中间,舞起剑花来。

“这些个年轻人,难道堂堂弑神侯还怕你们一齐上吗?”齐真喝着茶,见自己的带的那俩人并不一齐上,而只让一个人跟曾德忌炎打,不由的有些生气。但那个站着不动的人依然站着不动。

“他是怕本侯的破血剑!”曾德忌炎大笑道,手里剑招又狠又快,才不过三四十回合,便已经把那人压的透不过气来。

“还不快上?”齐真见那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把手里的杯着朝着站着的那人丢去。

破血剑突然“嗡”的一声长响,剑鸣刺耳,曾德忌炎眉头一皱,心中大惊,怎麽破血剑会突然发出剑鸣。

“还站着干嘛?等着弑神侯来杀我吗?”齐真大骂一声,把手里新换上的杯子又朝那人丢去,只听到“咚”的一声,那人手中长剑一抽一扫,把那只杯子切成两半,不等杯子落地,剑已回鞘,等那被劈成两半的杯子滚落在地,还不等它们停稳,那人便一脚踏上去,把半只杯子踩个粉碎。

“嗡嗡……”破血剑突然发出一连串的长鸣,曾德忌炎心有不悦。朝后来那人看去,突然发现那人手里拿着的并不是剑,而是一根圆铁棍。

只见那人握着铁棍,大步朝曾德忌炎走去,话也不话,忽然一把抓住正在跟曾德忌炎拆招的伙伴的肩膀,伙伴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就被他抬手一棍从背后穿身而过,长棍直没到柄,鲜红的长棍突兀贯穿出来,直逼曾德忌炎。

“小小年纪,如此阴险!”曾德忌炎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来这一招,若不是手快,用破血剑抵住急刺而来的棍头,自己定会受伤。

“弑神侯若要老夫项上人头,得先把这个狠辣阴险的人杀了才行。”齐真哼笑一声,慢慢朝杯子里吹着气,抬眼看了下曾德忌炎,“此人名叫卢非,今年不过十九岁,本是烈火国人,心狠手辣,八岁时与好友吵架,跑回家中,拿着祖传之剑,圆剑,也就是他手中所持之剑,先杀好友,再杀光好友全家,最后把全村的人,包括他自己父母亲人,一个不剩,全都杀了,逃离烈火国,被老夫收留在卜卦司。不曾教他剑法真气,乃是他自学自创,连老夫也怕他三分。”

“胸怀如此狭隘,心肠如此狠辣,剑法真气也不见的有如何高明!”曾德忌炎虽然嘴上数落卢非,但心里却觉得此人做事决绝、果断。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尤其是他手中的圆剑。剑身宽窄与普通剑身的无异,只是并不是扁的,而是圆的,没有剑尖,也没有剑从,甚至连剑锷也没有,整把剑就像是一块极薄的铁皮卡在一根圆木棍里,铁皮的两边稍稍露出在外,细看才知那是剑锷,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一根铁棍。果然剑如其名。

“‘北辛代,南紫匠’,弑神侯可还记得?”齐真笑笑。

“辛代鬼刀,举世无双。紫匠长拳,震慑古今。岂有不记得之理!”曾德忌炎回道。云微大陆最北为般齐国,辛代便是般齐国人,使一把一百六十多斤的鬼头刀,刀法绝伦,是云微大陆公认的鬼刀第一人,年轻时脾气极差,善恶不分,常常为一己这私而大打出手,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婴孩,只要稍有不如他心意,便挥刀杀人。直到五十岁后,家人被仇家几乎杀绝,才痛改前非,一直行善积德,才有后来“北辛代”之名享誉云微。而南紫匠却与辛代恰恰相反,一生行侠仗义,晚年儿子和孙子却突然死亡,紫匠悲痛至极,几乎疯癫,从此一夜成魔,从位于云微大陆中部的大谷国,奔走到云微最南端的海国,沿途遇人便杀,不分老弱。紫匠虽老,但真气内力浑厚无比,不善使用兵器,常常是赤手空拳,能和紫匠打上百招以上便足以名扬云微。

“弑神侯一定不曾听说,辛代已经被人杀害,抛尸荒野吧。”齐真眯眼看着曾德忌炎。

“卢非所为?”曾德忌炎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齐真想表达的意思。

“被他所杀!”齐真指着倒在地上,刚刚被卢非一剑杀死的的那具尸体道,“乃是被卢非刚刚杀死的齐李所杀。”

曾德忌炎大惊失色,要杀辛代即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杀的了。而这个刚刚和自己打了才不过百招之人居然能杀了辛代!不由的心中大疑。

“弑神侯不信老夫也没办法。”齐真见曾德忌炎脸色骤变,似有不信,也不多加解释。但这一句话却让曾德忌炎笃信不疑。

“如此身手,如何甘为人走狗?”曾德忌炎并不是想要挑唆卢非与齐真的关系,而是发自内心的问。

“就拿老夫与帝君相比,各方各面,老夫更胜一筹,为何他为君,我为臣?命也!”齐真丝毫不避讳,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自己与帝君对比,想必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或者他的谋反之心早已路人皆知,不需要再隐瞒。

“你弑神侯,阵上能杀敌,朝堂能救君,为何只是侯爵?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南湘帝国豪杰无数,能人无数,为何不能自立为君?”齐真说着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的铁骑,“这些人个个是好男儿,上阵杀敌,韬武略,倘若都想着为人上人,不甘做人下人,那到处都是帝君,到处都是战火。人呐,还是要认命。帝君只有一个,能人异士却能千千万万。”

“那为何还有人要谋反,不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臣子!”曾德忌炎一语中的,看着齐真。

“哈哈哈。”齐真大笑起来,并不回话,只是埋头喝茶,过了片刻,突然抬头瞪着曾德忌炎,喝道,“还不动手!要老夫亲自动手吗?”

还不等曾德忌炎反应过来,卢非便长剑已到,直逼曾德忌炎。曾德忌炎忙拔剑而挡,破血剑刚与圆剑接触,曾德忌炎便感觉到圆剑与其他剑大有不同。圆剑质地如铁棍,没有一点剑应有的韧性,即使是厚重的大板剑,在交手时也会有一点弹性。而圆剑却如一根铁棍,破血剑一碰到它,便被自己身的韧性弹转开去,再加上两人的真气内力,让曾德忌炎居然有一时间无法很好的掌控破血剑的力度。

曾德忌炎且战且退,不时便打了一百多招。曾德忌炎慢慢重新掌握了破血剑的力度。打的正酣,卢非突然把戴在头上的头盔摘掉,丢到地上,在地上发出“咚咚”几声,手上圆剑未停,如电光火石般的向曾德忌炎击去,身手极其敏捷,几次差点刺到曾德忌炎,态度极其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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