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设身处地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心里别扭,觉得我不该插手你的事,觉得人生被我摆布……”“月儿,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我很没用,帮不了你什么忙。”
裴长洲连忙打断她的话,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只是心疼她啊。她要忙着案子,要应付那些官员的刁难,还要顾着他的事情。
何月神色缓了缓,“你现在只要将身体调理好,就是帮了我的忙。退婚这事,我心存愧疚,只能从这些地方稍微弥补一二了,若你还不领情,我只会一直于心不安,一辈子都过不好。”
裴长洲心情复杂极了,他数次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既然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帮不上忙就罢,可不能再给她添堵了。
何月亲自审刘大,刚将他嘴里的帕子拿开,他就一迭声地喊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没有杀人。”
“我知道。”何月淡然一笑,在他对面扯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我找你是为了其他案子。”“什……什么。”
刘大惊了一瞬,眼神立刻闪烁起来,“小的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今科放榜那日,东直街发生了一起刺杀案。”
那人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刘大沉默了好一会儿,“大人,小的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深究这个案子,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哦,这是为什么?”
“总之,小的不能告诉你。”
何月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是冥顽不灵,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既然好好问话,你不愿意说,那就用刑,反正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死了也是白死。”
她说着喊来拿云问盏,“最近大理寺有没有发明出什么新的刑罚手段,都给他用上。”
刘大就被拖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拿云过来禀道,“大人,他说愿意招了。”
“带过来吧。”
刘大是被两个衙役架着出来的,他全身大汗淋漓,头无力地耷拉着,要不是还听见喘气声,何月还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可以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能不能屏退左右。”
何月就看了拿云问盏,示意他们先出去。
刘大又看向裴长洲。
何月道,“眼熟吗?他就是你刺杀的对象。”
刘大眯着眼盯着裴长洲认了一会儿,才将人认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对何月道,“大人,这事他没有必要知道,对他无害而无一利。”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快说吧,我的耐心有限。”
“是是是。”刘大颤抖着声音道,“那件事是夫人吩咐小人去做的,夫人说他也是为了给皇后娘娘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