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容易疲惫,不是容易变成弱智。那造价几万水晶圆盘的魔法大阵能让雨水漏进来他们可以直接自杀。”
“我也不信,但是人家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没办法。”迦尔纳回想起之前的场景,本应该落到图馆的雨水似乎正沿着看不见的墙壁飞流而下,只让出了大门的部分又从中间被截断,那场景看上去如梦似幻。
然后那个图管理员就跟迦尔纳硬说图馆漏水。
气的迦尔纳指着管理员的鼻子说漏在上的是你脑子里的水吗。
再然后咱就被打出来,就啥也不知道了。
沐恩心中已有分寸,估计是问题要比想象中更大,而且大上不少。但他有个好习惯就是不会自己吓唬自己,或者说他有一个非常行之有效的安慰自己的方式。
背靠高塔,春暖花开,师父虽然不怎么管自己的样子,但师兄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之后虽然无奈,但此间事只能如此了,沐恩也就不再去管。
开学之后,笔试沐恩依然是名列前茅,但似乎没有上学期那样的统治地位了,或许有些同学在假期中温习了吧。并且与上学期完全不同的是他如今居然没有提前交卷,而是在写完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起了觉,监考的教员也不管,反正谁想抄袭谁挨雷劈。
但是在战斗排位上,沐恩居然掉出了前八名,只落得个综合排名第十名的顺次。这让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开始在学院中多了起来。
“魔导士了还进不了前十,可能是个只想着进阶的呆子吧。”
“他这样也就只能暂时得势罢了,以后就没用咯。”
偶然听到的这些话语让迦尔纳非常义愤填膺,总是嚷着要给沐恩正名,具体行为就是替他教训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下。
沐恩则无数次的制止了他,说自己无所谓的。
但是这只是表象……
“靠,看等我恢复以后捶不捶爆你们这些瘪犊子就完事了。”他在心里碎念道。
虽然沐恩以往从不为自己找借口,信奉的是不如别人就是要立正挨打,但是如今看着那些以往的手下败将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他当然还是会被恶心到。
“我不敲你们的脑壳搞得真以为自己进步很大,当年同境界都败给我怎么今年反而自信了呢?”
实话实说,这些闲言碎语真的很影响心情,更何况他终究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所以在日积月累中,沐恩的脾气也终究是慢慢变得急躁了些。
都说孩子们说话不过大脑,是无心之失,但总偏偏就是那无心之失最伤人心。
因为无心,最指本心。
与此相对的,有人下就会有人上,迦尔纳成功的进入了前八并坐在了第三把交椅之上,力克想要乘人之危的那个另一位室友。
“这人心眼也太窄了。”迦尔纳在擂台上将门罗毫不客气的一脚踹飞,下来与沐恩揶揄道。
看起来他们一如既往的不对付。
沐恩则无法一如既往的进入自己的生活节奏中,常是干不了几件事情就得休息,这也让他变得愈发烦躁,只是程度有限,若不是他惯于自省,可能也没多少人会发现。
极南黑海。
“那个孩子灵魂出现了裂痕?”利维坦身着清透薄衫,娇嫩的肌肤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她就这样慵懒的趴在狄亚勋宽大而华美的床上。
幸好海神教没有教士需禁欲的硬性要求。
“是的,你作为上古的存在,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在利维坦的视线所至,狄亚勋正对镜整装。
“如果天马愿意为他澄澈的灵魂去死就可以了呀。”
“这种东西谁都知道,但是现在哪还有天马?”
“有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们应该不愿意靠近你。”媚骨天然的女子与那位俊朗的教宗调笑道。
“对了,你这样替他缝魂,会有什么改变吗?”利维坦从床上慢慢的、慵懒的爬起,身前似有春光乍泄。
“你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吗?”
“毕竟没人能撕碎我的灵魂,我也不擅长对付灵魂呀。”
“那倒是……”洪荒神兽灵魂的坚韧程度,的确令杀力如此的教宗都望而却步,与它们对敌若是自灵魂下手,只能吃瘪而已,这无关它们存活的岁月,而是来自上古神明的恩惠。
“我也不曾运用过几次这个秘法,但是我认为应该会让他的情绪相较于往常更显稳定,毕竟他的情况比较复杂,缝魂要非常坚实才行。”
“那到时候谁帮助他维护这个封印?”
“不知道,也无所谓,此事到此已经与我无关了。”
“真是冷酷呢~”利维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环住了这位高塔教宗的腰,兰息轻吐的附在他的耳边问道,“再来一次吗?”
而狄亚勋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时有些愣神。
“你指的是?”
今夜的海,似乎格外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