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明儿就把这些死**交给皇上去领赏!”
索伦皱了皱眉:“不!”
索天爵颇感意外地问:“怎么?”
索伦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是昨天,肯定要把他们交给皇上去领赏,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爵儿,附耳过来,听爹跟你说!”
索伦低声对索天爵说着……索天爵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时而震惊,时而害怕,时而恐怖,时而狂喜……
索伦站起身,在索天爵的肩上用力拍了一下:“好儿子,就按咱们刚才商量的——行动吧!”
庆元亨大酒楼内,乾隆的看手相节目还在进行着。
赛飞燕抗议道:“钱大哥,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是福是祸?是死是活?你给俺来个痛快的行不?”
乾隆这才从赛飞燕的手上抬起眼睛苦笑着说:“妹子,看相人不打逛语——从你这手相上看,你和黄土高坡兄弟这婚事终究是……唉,终究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呀……”
赛飞燕似乎没听明白:“咋?”
乾隆长叹一声:“终是虚话一场——呃,一场虚话!”
赛飞燕听罢一愣,看了看黄土高坡,又看了看金氏姐妹,再看看乾隆……突然哇的一声,号啕大哭。吓得酒楼老板带着小二走上楼梯来探看动静。
乾隆轻轻一摆手,酒楼老板又带着小二走下楼去。
“我还未说完哩——”乾隆又拽过赛飞燕的手,安慰她说,“大美人儿妹子莫哭,且听我给你细说后话儿……”
赛飞燕抽泣着问:“钱大哥,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乾隆微微摇头:“妹子,你听大哥说啊,这婚姻之事么,它讲究个缘分。话说有个月亮老头,整天喝得迷迷糊糊的手里拿根红绳子乱拴一气,这头拴一个男的,那头拴一个女的——这两个被一条红绳拴住脚的男女,就成了夫妻——这就叫缘分,非人力所为也。”
“那……说来说去,俺和俺师弟的婚事儿——还是没救呗?”赛飞燕满脸绝望:说完又要嚎啕。
“别哭别哭!有救,有救……”乾隆眼珠儿转了转,赶忙笑着说道:“不过,从你的手相上来看,你和你师弟是没戏了!哎哟你千万别哭,马上要说最重要的啦——哎大美人妹子,你的手相显示,你的婚事儿还真是落在承德——你千里迢迢,就是与有缘之人前来相聚啊……”
赛飞燕困惑地看着乾隆:“有缘之人?”
乾隆看着赛飞燕的手,感叹道:“从手相上看,你这有缘之人,乃大富大贵之人,且官高禄厚,非寻常人所能比,黄土高坡兄弟虽当上了武状元也是望尘莫及;而且,从手相上看,你吉期已近,不会太久,你就会堕入爱河;不出这个夏天,在座各位均可喝到你的喜酒;你天真率直,宅心仁厚,享此富贵也是你前世所修……妹子,到了那一天,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患难的老朋友哟……”
一席话,说得赛飞燕云里雾里,口里只是下意识地喃喃着:“不忘,不忘,怎能忘了老朋友呢?”
索天爵吊儿啷当重新回到水牢:“奉老爷子令,有请各位大侠——”
独眼龙疑惑地问:“有……有请?!”
索天爵点了点头:“有请——打开铁锁!”
独眼龙大声命令手下:“打开!”
士兵甲、乙分别拿钥匙去开锁着众豪杰的铁链上的铁锁……
士兵甲给刚醒过来的耍猴人徒弟打开铁锁,不怀好意地嘻嘻逗他说:“你这死鸟儿,连明天都活不到了!我们老爷肯定是要将你们当猫食儿喂他的小猫儿了!”
耍猴人徒弟胆怯地问:“你家老爷的小猫儿有多大?要喂我们这么多猫食儿?”
士兵乙嘻嘻笑着在他耳边说:“你这傻瓜!就是拿你们去喂老虎!”
“啊?!”耍猴人徒弟一听,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士兵乙赶忙一把抄起,啪啪两个嘴巴,耍猴人待弟这才“嘤”一声苏醒过来……
士兵甲不屑地骂道:“就这怂货——还他妈想反清复明?还玩复明党?嘁!”
士兵乙冷笑着把巩啸天的铁锁打开,并顺势在他的肩上踹了一脚:“滚上来吧!”
巩啸天爬上石阶,一脚将士兵乙踢下水里:“滚下去吧!”
士兵乙冷不防,一个倒栽葱栽进水里,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才狼狈地爬上岸……士兵乙恼羞成怒,拔出腰刀,就向巩啸天砍去!
索天爵大喝一声:“住手!这是老爷的贵客!”
士兵乙的腰刀尴尬地僵在空中……半晌,才悻悻地“嚓”一声将刀入鞘。
索天爵笑道:“各位大侠,我家老爷子有请——请跟我来!”
众豪杰诧异地互相看了一下,随索天爵而去,铁链一路叮当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