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府。水牢。
沉重的大铁门吱嘎噶地打开……
索天爵带着独眼龙和一群武士走进来,站在门口的高台阶上,斜睨着众豪杰……
豪杰领巩啸天怒吼道:“呔!那索小狗听着!快叫你老子滚了过来!该杀该剐给老子们来个痛快的!磨磨唧唧的像个老娘们……”
独眼龙桀桀怪笑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叫唤什么呀叫?活腻歪啦?本来就没几天活头了,还他妈有精神头儿瞎叫唤呢!明儿就把你们这些该死的**交给皇上,推到半壁山下一个个砍下你们的脑袋!”
巩啸天:“操!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个疤么!算个**!娘的,总将老子们腌在这里,也不给老子们弄几桶酒来喝——没盐没酱的,没得淡出老子们的鸟来!”
独眼龙怒道:“就你龟儿子的鸟儿多!再******瞎叫唤,惹恼了我们小爵爷,现在就把你们喂了他的小鱼儿!”
巩啸天哈哈大笑:“你家少爷有多少小鱼?能吃了老子们?不怕撑死你家少爷的小鱼儿?”
索天爵冷笑一声:“妈的!来呀——让这帮没见过世面的死**开开眼界,让他们看看小爷的鱼儿……”
独眼龙一挥手,两个士兵随即走向一个大闸口,上边有个大转轮,两人抓住那大转轮上的铁管,一边一个,像推磨一样推起来……随着吱吱嘎嘎的滞涩的响声,沉重的铁闸门被缓缓提了起来……众人往那边一看,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铁栏那边的水面上竟浮着十余条巨大的鳄鱼……一见闸门提起,都游了过来,冷酷的目光隔着铁栏盯着水牢里的众豪杰,有的已张开大口,似要咬断铁栏冲过来……
耍猴人徒弟刚醒过来,一眼看见那些狰狞的猛兽离他只在咫尺之间,吓得尖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索天爵骂道:“死***看见了吗?你们就在阎王爷的鼻子上蹲着呢!小爷我只要一声令下,把这个铁栅栏往起一拔,你们都******得变成鱼屎!”
独眼龙啪地抽了一记响鞭:“小爵爷,快放下闸门吧!这些畜牲都饿红眼了,万一咬断铁栏冲过来,小爵爷您立的这大功一件儿可就没处领银子啦……”
索天爵点点头:“也是,把这些死**送到皇上那儿,得领多少银子!够他妈小爷我泡一年妞儿的……落闸!”
两个士兵一起将铁闸门又缓缓沉入水中,那些狰狞的“小鱼儿”很不甘心地被铁闸门挡在那边了……
管家走了进来,小声对索天爵说:“小爵爷,老爷请你回去哪。”
索天爵恨恨道:“不去!他眼里只有他大儿子,我他妈是野种儿揍的——不是他儿子!”
管家微微一笑,凑近小爵爷的耳朵:“小爵爷息怒。老爷说啦,等把你哥的事儿办完,老爷答应再给你说两房小老婆。”
“真的?”
“那还有假——快走吧,别让老爷着急啦。”
“哼,算他老东西识趣儿。”
索天爵站起身,对手下们说:“我去看看老家伙又跟我玩什么哩哏儿?……去去就来,你们接着审——不招就收拾他们!”
索天爵与管家走出水牢。
索府客厅。
索伦坐在一张桌边,显得非常孤独,好像一刹那苍老了许多。
管家领着索天爵走进来:“老爷,少爷来了。”
索伦抬起眼睛,看着索天爵,好似不认识似的。
索天爵看着索伦,一刹那好似长大了许多,自内心地唤了一声:“爹——”
索伦的眼泪,霎时被这一声呼唤捅了出来:“天爵——”
索天爵又唤了一声:“爹——”
索伦一下子把索天爵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爵儿,现在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啦!你呀,你可要早点儿成人啊……再不能像过去那样吊儿啷当不争气啦……”
索天爵委屈地说:“咳,爹你其实并不了解我,你别看我天天吊儿啷当的——那只是我的假面具,其实,我眼里可不揉沙子哟……比如今天,我就给你立了一件不世奇功!”
索伦不相信地问道:“呃……爵儿,你又惹了什么大祸吧?快说,是不是又给你爹捅了什么大娄子啦?”
索天爵无奈地说:“爹,你总是看我不成人……今儿你回来,也没有给我好气儿,所以我还没告诉你——我今儿抓了不少*******索伦大吃一惊:“什么?!你……”
索天爵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说:“现在他们全锁在水牢里,明天你把他们交给皇上,皇上肯定大大的奖赏你!”
“好小子!真没想到……你可给了你老爹一个大大的惊喜!”
“其实我刚才那么气你,也是为了让你振作起来,光说好听的,你也听不进去啊……我呀,只是给你下了一剂猛药!”
“好小子,还跟你爹玩起了攻心之计。”
“没想到吧?你这吊儿啷当的儿子玩得还行吧?”
索伦像意外得到一笔宝藏似的:“好小子!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我的爵儿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