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时区在东三区,中国在东八区,时差5小时。
飞机落地,正是国内早上6:05。
按俄航的传统惯例,飞机平安落地,乘客会为整个机组鼓掌,但因为半夜的这场惊魂颠簸,乘客的掌声都有些稀啦。
好些乘客都受了皮外伤。
庄华年没空跟机组掰扯,直接抓着唐梨的手朝出口走。
她的助理陈礼正在国际到达大厅里等待。
陈礼上来先是看了唐梨一眼,又看向庄华年额上的伤口,眸中闪过复杂诧异。
他迅速抛却多余的情绪,公事公办道:“庄总,老师在您家等着了。”
庄华年淡淡“嗯”了一声,“你去跟进我和太太坐的这个航班的颠簸事件,我在飞机上受了伤,要一个调查和处理结果。”
“是。”
“车在外面吗?”
“是,张师傅在外面候着。”
“好,你忙去吧。”
“好。”
陈礼转过身大步朝大厅俄航处理事故的工作人员走去,眉头皱地很紧。
他还以为是这一对打架了呢……
不过他对这个弱、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太”还真是有点刮目相看。
设迷魂阵骗老板,竟迫使老板都动用东欧的地下人脉去抓——
牛批……
希望俩小年轻能挨得住老师一巴掌……
庄华年扣着唐梨戴婚戒的左手,冷面走进别墅大门。
“爸,您怎么今天也过来了?”
“爸。妈。”
庄华年的爸爸庄辛濂在别墅一楼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个老花镜看;庄华年的妈妈宋昱青则正在旁边抱着花花,拿了个黄色的小鸭子玩具咯咯逗孙女。
父母两人听到庄华年和唐梨的话,同时朝门口看去。
宋昱青一瞬看到庄华年额头上包扎的伤口,急站起来,担心问:“小年,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视频不还好好的吗?!”
庄华年把唐梨拉着走了两步,随意道:“没事,飞机上遇到强湍流了,被刮到了。”
“去医院看了没??”宋昱青急切问,她的眼里此刻只有自己的女儿。
“没有,待会儿去。”
宋昱青看到庄华年这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只能将所有的担心都压了下去,余光分散一点注意去查看庄华年爸爸的情绪。
屋里弥漫着一股心知肚明的诡异平静。
“嘎——”
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了沉默。
是花花朝奶奶怀里抱了一下,意外挤到了小鸭子。
听到嘎叫声,花花毛茸茸的小脑袋愣了一下,看到一圈的人都在看她,忽然咧开嘴露出还没长出牙的牙床,天真笑了起来。
唐梨看到,心紧了一下,眼眶瞬间充血变红。
她正想要动作,庄华年将她的手使劲攥了一下。
唐梨小心抬眸瞥了眼庄华年,随即继续安静待在庄华年身边,头微微垂下,暗中观察。
可花花忽然注意到庄华年旁边的唐梨,认了一小会,嘴角忽然垂下,酝酿了一瞬,“呜……呜……哇……哇……”
她在奶奶怀里张开软乎乎的小短胳膊,哇哇哭着够唐梨。
庄华年使劲捏了下唐梨手,然后松开,跨开一步朝前走。
“来,让妈抱,宝宝不哭,让妈看看咱家宝宝有没有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