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府。大堂。
汤知府冷笑一声:“你们都糊涂,本官可不糊涂!”
汤知府拿起按着金小乐手印的供状晃了晃:“这是金小乐的供状!上面有杀人凶犯亲手按的手印!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不知公主殿下、新科状元与三位大人还有何见教?”
金小乐愤怒控诉说:“我没招!是他将我打昏过去……趁我人事不知时将我的手印按在上面!”
汤知府沉脸喝道:“金小乐!不要以为有人撑腰你就能翻供!这招供状上你已画押招供,想翻你也翻不了!”
公主与各位陪审团成员均面面相觑,一时无话可说。
金氏姐妹望着金小乐,万分焦急。
金小欢用眼睛询问金小喜:怎么办?
金小乐悲愤交集,绝望地仰天长叹:“人生自古谁无死?我金小乐死不足惜,但杀人真凶不能伏法,我又怎能瞑目!徐姑娘,你的大仇我报不了啦!怨只怨,这老天爷他不长眼睛啊……”
金小乐放声大恸,哭声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扉……
赛飞燕抹了一把泪,大声说道:“大哥莫哭!有妹子在——你死不了!”
“那可未必!”汤知府咳嗽一声,带有某种嘲讽意味的说道:“金举人,大清律法不承认眼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公主殿下、三位大人与新科状元均参与了本案审讯过程,都是本府审案公平公正的见证人——这没错吧?虽然公主殿下心怀恻隐,可惜并无证人愿意出来证明杀人凶犯金小乐无罪!因此……”
金小喜道:“汤知府,本陪审员认为,本案还缺少一个重要的物证!”
“说!。”
“既然你认定金小乐是杀人犯——那金小乐行凶的凶器何在?!”
“这个……凶器已被杀人凶手毁证抛弃!”
“抛于何处?”
“凶手死不肯招!”
“这就怪了——既然他连杀人都招了,为何不招凶器抛于何处?”
“这个……可他已招供画押!承认杀人!!”
金小乐大叫道:“我没有画押!我没有杀人……”
金小欢道:“哎不对呀!汤不二也是杀人嫌犯呀——汤不二是汤知府的亲生儿子呀——汤知府你没有资格担当此案主审官!你应当回避!”
赛飞燕大声附和道:“对呀!哪有老子给儿子当主审官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汤知府应当回避本案!强烈要求更换主审官!”
汤知府大喝道:“大胆!尔等再敢咆哮公堂,立刻大棍打出!”
汤知府突然一拍惊堂木,将公主与二位大臣吓了一跳!
众衙役精神一震,高喝堂威:“威——武——”
汤知府啪地一声,将供状拍在案上:“现在本官宣判:今有苏州举人金小乐,来承赴考却不思圣恩,备考期间竟敢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这本已触犯大清律法,按律当斩!而该犯更在秦淮楼因欲狎歌女徐袅袅遭拒,竟恼羞成怒灭绝人性行凶杀死徐袅袅……”
金小乐大呼:“我没有!我冤枉!是汤不二……”
汤知府一拍惊堂木:“金小乐!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你说你冤枉,为什么没人为你做证?推出去——斩!”
啪的一声,朱签掷地有声!
铃铃公主与各位陪审员一怔,还没缓过神儿来。
众衙役齐喝堂威:“威——武——”
上来几个衙役,,架起金小乐就往外拖……
金小喜着急地搓着手:“怎么办?怎么办?”
赛飞燕一拍剑鞘说道:“还等什么?杀狗官!劫法场!救大哥!”
金小喜娇躯一震,低声道:“好!二哥,抄家伙吧!”
黄土高坡手按剑柄,虎视全场,正欲动手……
门口有人气喘吁吁大声喊道:“慢着!我证明——徐袅袅不是金小乐杀的!”
众人一齐扭头望去……
贞贞大义凛然,站在门口!
汤知府阴森森地问道:“你是谁?”
贞贞大步走进大堂,跪下答道:“秦淮楼注册***艺名贞贞。”
“报上真名!何方人氏?”
“民女李贞贞,木兰围场人氏。”
铃铃公主一看出现了新证人,立刻显得很兴奋,开口问道:“贞贞,你说那个****那个徐袅袅不是金小乐杀的——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杀的喽?”
“何止知道——是我亲眼所见!”
“那你快说——凶手是谁?”
贞贞转过身,愤怒地指着汤不二:“就是——”
汤知府大喝道:“慢着!”
铃铃公主一愣:“为什么不让她说?!汤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