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为年夜饭忙活着,劈柴的,烧菜的,忙忙活活好不热闹。
赶着黑了天,就正式开始包饺子了。
祝枝枝报的饺子,是祝楚年爱吃的木耳猪肉陷。
一群人围着桌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祝枝枝这两年越发成熟,今年的除夕,这么多熟悉的人聚在一起,她难免孩子气了些。
包完饺子,就拉着宁远,要他陪着放鞭炮。
宁远难得看见祝枝枝这么好的兴致,就一切都依着她。
宁父宁母看见了,就回身去屋子里给两个人拿厚衣服。
橘香坐在窗边,笑的高兴,空竹也陪着她高兴。
倒是祝楚年,站在窗边,看着祝枝枝,想着,春节过后,要尽快找机会和祝枝枝谈谈了。附身摸了摸花花,就进屋子里烧火了。
饺子刚熟,酒楼里就来了位贵客,刘杰。
自打祝将军去世后,消息传回了朝廷,刘杰就向周铭山请命,说要回来镇守朝乐,拜别了若星和王都乐,就孤身一人来了这边。
今夜除夕,刘杰难得忙里偷闲,来到祝枝枝的酒楼,想蹭碗饺子吃。
来到了这,才发现这里热闹得很。
一群人围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年夜饭,好不快活。
祝枝枝觉得这是她几年来,难得的肆意时光。
目光回到京都这边,除夕夜宫里要吃“家宴”。
周铭山和一群勾心斗角的妃子坐在一起,听着他们叽叽喳喳,胃里直犯恶心。
但还是要维持着面子上的和平,就假意醉酒,中途离开了宴席。
周铭山由若星搀扶着回了寝殿,挥手对若星说:“今个除夕,你去和王都乐团聚团聚。”
若星的脸红了红,说:“是。”
若星退了出去,慢慢的把门关上了。
周铭山走到案前,翻找起什么东西来。
祝枝枝离开京都的时候,什么都没给周铭山留下,只留下了这一纸合离。
周铭山看着看着就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明明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求来的,到底问题出在哪了?
登上皇位后,他查过祝枝枝,或许应该称呼她为朱芝芝。
周铭山就这样倚着案睡着了。
祝枝枝这边倒是忙的不亦乐乎,一群人吃完饺子,各回各家。祝枝枝简单的收拾了下,就和祝楚年各回各屋。
祝楚年很用功,临睡前又看了会。
前两年国丧,科举暂停,最近的一次科举,是在七年后。
到时科举之人,必定人数繁多,想脱颖而出,绝非易事。
翌日一早,祝枝枝的门就被拍的邦邦响,祝枝枝耐着性子打开门。
空竹光着脚:“祝枝枝,橘香说她肚子疼,怎么办?”
到了这个时候,祝枝枝倒是显得格外冷静:“你去回去看着橘香,顺便烧锅热水,我这边请了宁远就去。”
说罢,空竹就立马动身,祝枝枝也是顾不得穿一件外套,就急忙向医馆跑去。
宁父宁母起得早,祝枝枝到医馆的时候正站在窗边洗漱呢。
祝枝枝跑到医馆,顾不得礼节,对宁父宁母说了原委。
宁母一听,就对宁父说:“赶紧叫醒宁远,带上药匣子和熬药的砂锅快点来,我先去和祝枝枝支应着。”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橘香和空竹家跑,祝枝枝在后面紧跟着跑,一时一刻也不敢耽搁。
到了空竹家,橘香正喊得凄厉,祝枝枝和橘香相识二十多载,从来没有听她喊成这样过。
顾不得许多,宁母一个箭步窜进了屋子里,祝枝枝也紧紧的拉着橘香的手,空竹在一旁显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宁母将手放在橘香的肚子上摸索着,胎位是正的,就是孩子有些太大了。
宁远和宁父也是紧随其后的到了,宁母给橘香盖好被子,就喊:“快进来。”
宁父随即进屋,只看了橘香一眼,就和宁远说,把带来的那根参熬了吧。
宁父开始给橘香号脉,不赖,孩子还活着,就是橘香脉象有些虚浮了。
宁父问宁母:“孩子胎位正吗?”
宁母回到:“胎位是正的,就是孩子有些太大了。”
祝枝枝显然是明白了什么,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宁远,心里想着要和他秋后算账。
橘香体力消耗的很快,一天里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
橘香的孩子是在黄昏的时候生下来的,橘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