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祝枝枝眼前一黑,还好橘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祝枝枝。
“空竹还请娘娘救救殿下。”
“对,父亲,父亲一定有办法。”来不及抹眼泪,祝枝枝带着橘香和空竹直奔祝府。
祝枝枝心里不好受,出嫁两月有余,家里大夫人顾念她身体,连回门都省了,她就真的连回去看看也不曾。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祝枝枝的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似的,一颗接一颗。
铭山眼看着自己被人撒了一包白色粉末,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马背上悠悠晃晃的醒过来,手脚像是被人勒断了似的疼。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想到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
他抬头打量着个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老弱妇孺?怎么还有人养牛养羊?怎么这的土匪都有说有笑的?这可和他想的土匪窝子大不相同啊。
“呦,醒了?”
铭山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他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直直的望着他。
“嗨,别这么看着我呀。”青年打着哈哈,”你饿不饿,我一会去给你拿点吃的。只是现在,要委屈你在牢里待上一待。”
铭山让人押着进了一个半地下的小土屋里,四下查看一番。往稻草床上一坐:还牢里,地窖还差不多。
吱~,门开了一条缝,刚刚那个青年提着饭菜进来了,实际上就是两碗打卤面。
屋子里小,两个大男人站不开索性就坐在稻草床上。
青年很是健谈:“对不住哈,兄弟,这世道实在是杀人的世道,但凡有办法,我都不能干这行。”
铭山一口面条吃到嘴里,难吃,这两个来月,嘴还让祝枝枝给养刁了。
许是怕没了力气,还是拧着眉头吃。
“兄弟,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买布的,从南方买布,向北方卖。”
青年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连问了好多关于布的问题。铭山没有回答,一是因为他对布的了解不多,多说多错,二是他真的有点。好像除了祝枝枝之外,他不愿意听别人讲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是了祝枝枝最爱在吃饭的时候讲话了,好在离着京都远,不用在意“食不言寝不语”的繁缛节。
青年见铭山不接话,还是自顾自的说:“是哈,光顾着聊天了,还不知道兄弟你的名字呢,我叫刘杰,兄弟你怎么称呼?”
铭山抬头,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面汤:“李明。”
“李明?都姓李,你和那个李力什么关系?”
铭山发觉刘杰的语气里带着几丝怒气,想着还是别扯上关系好,就说:“没什么关系,就是花钱雇他帮我们领路。”
刘杰用袖子摸了一把嘴:“幸好没什么关系。”
铭山问:“为什么?”
“那个李力,我孙子,我仇人,老子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全是因为他。”
“怎么因为他?”
“李明兄弟,不怕你笑话。我原来也是城里巡逻队的,就是这李力手底下的。本来过得好好地,有一天他让我们给他强抢民女去。我不干,我说我干不来,他当时没有说什么,过了几天,有一伙流寇进了城,杀了好多人,抢了好多东西,我奋力抵抗贼人,还留了不少疤。李明兄弟,你看你看这疤。”
刘杰掀起衣服来,身上一道道刀疤着实让人不能忽视。
刘杰接着说:“这件事连祝将军都惊动了,派了一些士兵,好不容易将流寇赶出城去,顺带还抓了好几个。再后来,就听军中有传言说这伙流寇是城里有人放进来的,就是收了好些个好处。”
铭山听得来了兴致,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