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子殿下也好看啊,相比世子和陆公子,太子殿下温柔些。”秋菊认真道。
子岁在房顶上听见萧锦瑟叹息一声,随后她道,
“太子表哥看着像个好人,只是可惜好人短命……”顿了顿,在秋菊惊恐的神色下,萧锦瑟换了个说法,“表哥确实很温柔,可我总觉得他过于温柔了,直到前阵子戚岁出现,我就更觉得奇怪了。”
“我总觉得,太子表哥和戚岁,有些相像。”
秋菊不解,“像吗?奴婢没觉得像啊,不过表小姐和太子殿下也算是表兄妹,即便像也很正常吧。”
“不,”萧锦瑟望着笔下情,眼中闪过厌恶,“我说的是戚岁身子也不好,她动不动吐口血出来,可却能活着这么久……”
正偷听着的子岁神色一凛,还以为萧锦瑟察觉出什么了,却不想她下一句便是——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外界还有说太子表哥活不过二十五的,也是因为如此,皇后姑姑才这么着急催着太子表哥选妃、留后。”
子岁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想着将瓦砾盖回去。
手刚抬起,就听萧锦瑟冷哼道——
“可如今表哥都二十四了,我等明年看看表哥还活不活了,表哥这么好的人,倒未必能有戚岁那祸害命长。”
而后,便传来秋菊惊恐的制止声。
子岁嘴角恶劣地勾了勾,那瓦砾放在一旁,不给盖了。
就让它透着风吧,省的屋里一股恶臭。
庶日。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味道,庭院中的绿叶花草上都挂着雨珠。
显然昨晚的后半夜,下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也正式迎来了十一月。
前院正厅内,武宁侯府大房二房的人,都聚齐了,武宁侯和二房老爷都穿着朝服,刚下朝连衣裳都还没换,就将大家召集了起来。
除了萧锦瑟不在,因为还在禁足期。
子岁给所有人都挨个请了安后,默默坐在最角落的门边位置。
今日,才见到了二房的三公子和四姑娘,因为是二房庶出子女,廖氏也不是好相与的嫡母,所以这对兄妹极其低调,没有萧锦瑟那么强的存在感。
这对兄妹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乖巧懂事地坐在席位上,双手都摆在大腿上,看着可爱极了。
子岁望向他们,露出了自己的小梨涡,而他们也笑着露出了大白牙和小虎牙。
武宁侯坐于主位,威严地看着家中众人,严肃道:“昨夜出了些事,从今日起,全府都会加派人手,日夜巡逻。”
二房的兄妹俩乖巧地同步点了点头,虽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子岁笑容加深了些,而后察觉到一道深沉的目光,她的视线从两个孩子身上移开,对上了萧必安的视线。
两人相隔甚远,萧必安坐于左侧上首,子岁坐在右侧的最末位。
子岁见他看着自己,便也露出了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笑容。
见萧必安收回视线,她也垂下了眼。
崔氏坐在另一个主位上,目光在萧必安和子岁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眸中闪过疑惑之色,而后心领神会般地勾起一抹笑容,“岁丫头,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本事不关己、垂着眸子的子岁蓦然被点了名,迷惘地抬头向主位望去,“我?我能问吗?府中出了何事?”
她本来也不想问的。
都被点名了,那就问一下吧。
话音落下,连两个小家伙都好奇地朝武宁侯看去,眼底满是求知欲。
武宁侯:“昨夜有贼人进了府。”
“怎么又有贼人?”子岁一副吃惊模样,轻声嘀咕道。
崔氏轻咳一声,“昨夜大雨,锦瑟房中漏了雨,今日染了风寒,让瓦工上房梁一看,方知那瓦砾被人动过,是以从今日开始加强守备。”
子岁心中腹诽,近期所有的贼人,都是她一人。
面上却露出害怕之色,“表姐房中可有什么丢失?这莫不是采花贼吧?”
“休得胡言!”廖氏瞪她一眼,“这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传出去,岂不坏了女子闺名?
子岁被廖氏一瞪,似是吓到,偏开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