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生了!是个男孩!”
再一次对世界有所感受是在一名声音沙哑的老妇人呼喊中。在感受到空气那一刻,嘴立刻大口大口的张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一阵“嘤嘤”的啼哭声,一个对这个世界而言的新生命诞生了。在新生命降生之时,也意味着另一个世界的生命消散。
“夫人,你还好吗!”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听起来有些沧桑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脚步快速奔走过来。
“先生放心,母子平安。恭喜恭喜啊!”
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在对进来的男人述说着喜悦。
在一阵交谈的话语中,陈一凡缓缓的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在模糊的视野中,一张老妇人的面孔首先映入眼中。第一眼睁开看见的不是父母,而是一个接生婆吗?在老妇人旁边,一个面色黝黑,脸上有着不少皱纹的中年男人一脸笑意从老妇人手中接过襁褓中的陈一凡。
“老爷,让我看看孩子。”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陈一凡从单薄的襁褓中望去。一张明显有着年代感的小床上,铺着与破败的小床明显不符的新被褥。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躺在床铺里,因为生育的缘故。女子的发丝与脸颊贴合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劳累。还算好看的脸颊已经有点发白,汗渍从发丝上缓缓的滑落。
“夫人,看!是我们的孩子。看起来很健康,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男人沧桑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喜悦。同时把手中的襁褓递向床铺中的女子。
女子尽管有些疲劳,但在接过男人手中的襁褓后,依然露出了笑容。与男人分享着为人父母的喜悦之情。
与两人的喜悦相比,陈一凡看着在这个世界所谓的父母却不知用何种心情来诉说此时的感受。来到这里并非陈一凡所愿,明明在之前的世界里过的那么充实。尽管有着升学与就业的压力。但是有家人与朋友的陪伴,突然一切就被剥夺了。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只是一个所谓的神明开启的一场游戏。直接毁了自己原本还算不错的人生。还有许多没做的事,好多没去的地方。说不甘心是肯定的,真的好不甘心啊!。
现在的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对新父母。对未来的迷茫在这时涌上了本不应该属于现在这个年纪的陈一凡,一岁的肉体与十七岁的精神本应该是在起步阶段超越同龄人的存在。但却被过去所束缚而无法再对这个世界产生向往。无法放下对原本世界的执念就无法新的开始。这就是人们所必须要去面对的第一件事。
在陈一凡还在思考着过去与未来时,也获得了在这个世界的名字——陈一凡。
与原来世界的名字毫无相差,这应该就是存在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至于有多少这样的规则。就还需要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们自行探索。
时间就如洪流一样穿过,一眨眼便过去了八年。在这个世界也存在着一年四季,一样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人们的大部分习惯都与原本的世界一样,但在这里的人们所说的语言却是这个世界所独有的。一种名为——亚尔斯语的语言。对新生儿来讲,要掌握现在所要学习的语言并不难。只要交给时间来就行了,通过注意人们平常的一言一行,就会自然的掌握。
“凡儿,帮娘把丝线拿过来一下。”
屋里,陈一凡母亲的声音响起。自从生下陈一凡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不能出去工作。只能在家里替人缝补一些布料。父亲白天务农,傍晚才会回来。对现在的父母,陈一凡没什么不满。父母对他都很好,也不会因为陈一凡的性格问题而打骂。在这个贫穷的镇子里,孩子八岁时就应该为家里的生活行动。陈一凡的父母算是一个特例,也可能是对孩子的偏爱。
陈一凡把丝线送到母亲手里,又回到属于自己的台阶上坐下。这是陈一凡唯一的娱乐方式。对于他来说,现在依然想着地球的家人与生活,担心家里人过的怎么样,好不好,,自己的消失对朋友和家人又意味着什么。是有资格拯救世界的英雄,还是不幸的可怜人。现在的世界又变成了什么样。在无限的思索中,陈一凡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原本调皮好动的性格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陈一凡对现在的了解也只是停留这个小镇,坐落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属于塞斯维亚王国境内的无名小镇。全镇人口不过两千。
道路上,几个村里的人又在河边的树下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陈一凡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这也是他少数的娱乐方式,听镇子里的人们讲关于这个世界的趣事。
“听说了吗,最近南面的林子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几座山的活物都不见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对身边的几位说到
“那可不吗,上次几个打猎的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人们都说是被妖兽给吃了。”
“这地方几十年都没出现过那些东西了,是怎么跑过来的。”
“那上报妖魔对策部了吗,要是在这地方出现几只,就我们这个地方,要是真来了可没几个跑的掉啊。”
“已经通知过上面了,但镇子偏僻,不知军队要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长期听着几位镇里人的闲聊,陈一凡对这个世界也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了解。那就是在这个世界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种族,其中以人类数量为多,其次便是精灵,矮人,兽人,海族等各式各样的种族与人类共存。其中妖魔则类似于地球的野兽,但攻击性极强,被各大种族统一划分为非智慧生命体,并列为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