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不该那样对待十五的。有很多妖精也的确从没冒犯过人…”
猪十五逃走了,我和师父钻出深谷。
那些金子自然也是幻化的,他们本意要吓走我们,孰想误害了牛十八。
师父也有些懊悔,他悔的不是对猪妖动手,而是未早些下杀手。
“你个小兔崽子,妇人之仁,优柔寡断怎能做得了降妖师?还有,你这些年连我一成的法力也未学到,我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哎!”
“不是徒弟不成器,而是师父您天资聪颖慧根天成,徒儿再发奋努力也难及您万一啊师父。”
“就会拍马屁。有种见了妖精,拍马屁也能去把他拍死!哼!咳咳。”
“师父您慢点。”
这四下漆黑一团,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再走吧。
在一株大树下,我生起一堆火来,扶师父坐下,吃些干粮。
第二日,我和师父继续在山林中行走。
这山林中妖精可真多,便如地上的蘑菇,只一个上午,我们便擒了十几只。
以后,我们都不用怕失业了。这儿的妖够我们收个十年八年的。
师父心情大好,精力倍增。
我也卖力地帮师父打下手,想一定要多抓几只妖怪,多得点酬劳,师父无儿无女,曾说攒下的钱都是我的。
攀上一道山梁。
眼前一块大石,石畔三株大树。
咋会转到了这儿?
大石上石桌石凳俱在,桌上的大氅不见了,想来定是杏儿来取去了。
我说:“师父,咱们到大石上坐下歇会。”
师父也累了,依言拖了木杖走上大石。
“师父,这附近有三个隐士,德行高洁,那一晚,我在这儿巧遇他们,他们盛情相邀,以酒相待,但师父您知道我是从不喝酒的,我没喝一滴…”
“徒儿,慢着,有妖气!”师父忽然摆手制止我。
妖气?晴天白日的,山风掠过山梁,四下山树草木随风起伏,哪来的妖气?师父您一定是昨晚感冒了,鼻子不灵敏。
“站住!这几株树有古怪!”师父定定地瞧了那两株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的松树和柏树。
“难道…果真…那天遇到的黑须白须的老者是树妖?那么…那么黄杏儿岂不也是…我道行微薄,探妖仪又失灵…可他们为什么没害我?”我心下发虚,出了一身冷汗。
师父已取了两根红绳,各拦腰捆在两株大树上,然后念动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