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悯:“钓鱼钓;是雅兴,抓鱼是真饿了。”
言之有理。
两人抓了四条鱼,串起来烤了。
等外头;人来寻,也不知要猴年马月,还是得自力更生。烈日当头,衣裳也干了,他们一边找出路,一边留记号,免得在这山中迷路,山里危险多,两人一直在一块儿,互相搭把手,燕昭翎面色苍白得厉害,宫悯就地找能用;药材,所获无几。
无水源时,饿了就吃野果,宫悯这方面略有经验,见山中还有棕榈树,去折了一根,里面;心也可食用,补充体力和水分。
入了夜,山间冷,他们寻了个山洞,确保没占了别;玩意儿;家,在洞口撒上驱虫和蛇;药,才在里面过夜。
这晚宫悯没睡实,第二天一早醒来,是觉燕昭翎体温过高,号了脉,脉象有些古怪,他叫醒了燕昭翎,燕昭翎迷迷糊糊睁开眼,捂着头坐了起来,宫悯问他哪不舒服,他道头疼。
这发热只热了小半天,又消了下去。
天气太热,走了半段路,两人就热出了一身汗,索性碰到了水源,宫悯捧着水喝了两口:“多喝点,亲起来都没那么软了。”
燕昭翎:“还刮破你嘴了?我嘴上不是你磕出来;印子?”
“我说我嘴。”宫悯指尖碰了碰唇,说,“跟我亲嘴这般难
为,王爷对我或许是厌倦了吧。”
燕昭翎:“……”
他悠悠;叹了口气。
燕昭翎本因今早身体一事,跟死了丈夫;小寡妇似;拉着个脸,被他这么一打岔,心头浮躁都散去了不少,左右这里没人,他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行了,继续走吧。”
宫悯勾了勾嘴角,站起了身,背对着燕昭翎:“这般敷衍,许是心里没我。”
燕昭翎:“……差不多得了。”
“罢了罢了,终归是遭了王爷嫌弃。”
这股劲儿可比台上;戏班子还会演。
两人稍作停留,寻了些吃;,宫悯转过身。
“王爷——”
身上一沉,燕昭翎直愣愣地栽在了他身上。
入了夜,偏僻小镇上;酒馆还未打烊,坐着三三两两;客人。
“三娘子,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我这常客,这酒怎么还比他们收钱收;多!”男人拍桌道。
“哎呦王大哥,你这可是上好;桃花酿,我这店里;招牌,别人想喝,我还不卖呢。”
“老板娘,这花生米都炒焦了啊,你叫我怎么吃?”另一桌食客道。
“焦了才好吃呀,可下酒了。”
门口有客人前来,女人拿着团扇遮面,倚在掌柜面前;桌上,看着两位客人进门,恰当;说,是一位客人背着另一位客人,二人衣袍有些脏,逃难似;,背人那位生得倒是俊俏,背上另一位低着头,看不清脸。
“有房间吗?”男人哑声问。
她看了眼他背上;人,男子道:“我弟弟病重,途中碰见了土匪,狼狈了些,还请见谅。”
听这口吻和语气便是雅人。
这逃难来;,正是宫悯,他在楼下周旋了一番,才打消老板娘顾虑,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宫悯付了银钱,要了间房,上楼后托小二弄了点热水和药。
他先给燕昭翎脱了衣裳,擦了擦身,再洗了个澡,洗去那一身粘腻,才觉松口气,眼下染着倦怠,坐到床边,开始头疼。
燕昭翎脉象一日比一日弱,身体垮得厉害,宫悯不眠不休背着他走出去,碰着一位上山砍柴老翁,坐了趟顺风车才下了山。
给他擦身时,他看到了燕昭翎腿上;疤。
不像什么刀伤,疤痕有些钝,似被利爪撕裂;伤口。
“嗯……”燕昭翎低低呻吟了声。
宫悯知道又来了。
这几日每到这个时辰,他都会被燥醒,仿佛要将他过往那些年没发泄过;欲望都补回来一般,不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