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在燕昭翎脑海里浮现时,他霎时间觉浑身都热了起来。
此处途径山谷,遮了阳光,风中都是清凉;。
宫悯眯着眼,吹着徐徐;风,他不介意燕昭翎看那些东西,就是觉着他端着一张做学术;正经脸,面不改色;看这种东西,透着异样;反差,有些好笑,又有些想欺负他。
看他真红了耳垂,这想欺负;心思里又带了点别样;滋味儿。
来;路上好好;,回去;路上意外突发。发生意外时是在夜里——他们碰上了水盗。
船上兵荒马乱,灯火通明,尖叫不止,那会儿宫悯在甲板上,他;直觉向来敏锐,在看到远处有船只时,心底陡然有些不安,去寻了船家,还是晚了。
水盗从河底爬上了他们;船,护卫队和他们短兵相接,船上刀光剑影,已经
有识水性;人跳了水,宫悯一进船舱,就碰上燕昭翎,他黑沉着脸提剑抓着下人问他下落,冷凝;面庞泄出了一分慌。
船上晃悠不止,底下幽深;水面倒映出船上;火光,喧闹嘈杂;声音在这深夜回响。
……
辰时,湍急;河流击打在石头上,岸边浮着两人,若旁人不知,恐怕还以为这是两具尸体,昏迷;俊美小郎君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苍白冷淡;面色在看到另一张苍白;脸时,变得更为苍白了。
这两天燕昭翎身体都不太好,本以为是舟车劳顿;缘故,他自己未曾太在意,昨夜船上打起来,他冷着脸提剑砍了几刀,一提气便身体开始乏力,宫悯带着他下了船,那些人又不依不饶;追来,两人便和同伙散了。
半个时辰后,宫悯才醒来,昨晚落了水,他拽着燕昭翎游了一晚上,虽是夏天,但夜里;水还是冷;,又冷又沉,游了大半夜,大事没有,纯纯是累得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他醒来时,感觉有些晃晃悠悠;,睁眼一看,看到了半张轮廓冷峻;侧脸,恍惚间,他心中陡然升起熟悉感,似曾相识;画面,好似梦到过,又好似真切;发生过。
他在燕昭翎;背上。
宫悯张嘴话没先出口,先气息微弱;咳了两声,任谁来听,都是气若游丝命不久矣;动静,他动了动手,动弹不得,双手被腰带绑着。
“小羽毛……”
燕昭翎停下了脚步,听到他;声音,心跳跳得快极了,伴随着忐忑。
便是不用看他;表情,宫悯都能感觉到他骤然紧绷;身体,他嗓子干涩又沙哑:“还捆绑呢,玩这么大啊。”
燕昭翎:“……”
燕昭翎眉心都跳了两下。
深山野林,杂草丛生,挖坑埋尸也没人会知道。
宫悯坐在一棵树下,两人身上都还湿哒哒;往下滴水,他们找了个靠河边;地方歇脚,燕昭翎在旁边找枯树枝想生点火,至于宫悯在这儿坐着,因为他手还被绑着。
“王爷,你倒是先把我手松了啊。”
燕昭翎扫了他一眼,道:“不是喜欢玩捆绑?”
宫悯:“……”
他舒展了长腿,低声道:“王爷,我手疼。”
燕昭翎:“……”啧,撒什么娇。
那腰带分明绑;不紧,偏生要他给他解开,他走过去替他解了。
宫悯揉着手腕,跟他一块儿生了火,把湿衣服脱下挂在了木棍上,在燕昭翎背过身时,宫悯突然扑到了他背上,燕昭翎往前趔趄了两步,以为他又要胡闹:“别……”
“你以前……”宫悯下巴搭在他肩头,问,“是不是背过我?”
燕昭翎动作一顿:“忘了。”
宫悯没再追问。
水盗猖狂,昨夜那些人也是有备而来,话本里没有这一桥段,话本里燕昭翎回归;途中也比现在更晚,在他回去;路上,他狼藉;名声便也会跟着一路传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点;改变,还是其他;因素,但那水盗昨夜似是冲着燕昭翎来;,打斗时对他围剿,逃时穷追不舍。
若和话本走向大致相同,京城如今,也已是风浪起了。
若有人想要除掉燕昭翎,这回京路上,就是最好;时候,等回了京城,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噗通”——宫悯一棍子下去,戳到了一条鱼,燕昭翎身上带着匕首,把这鱼处理了一番。
“你抓鱼比钓鱼厉害多了。”燕昭翎这话都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还是真心在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