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奴婢愿意跟着姑娘一块去庵堂。”
宁茹儿死死的盯着晚星,她才不要去庵堂。
要是去了庵堂,若是待个一年半载,江淮楠心里哪里还有她?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她不能去庵堂。
“你最好说到做到。”
晚星低着头,眼泪滴在地面上。
“国公爷从何处过来的。”
“寿宁轩。”
“沈珞缇在不在?”
“在。”
“一定是沈珞缇这个贱人,她分明将外头的传言听进去了,所以让我去庵堂,她想独占哥哥,不要脸。”
“扶我起来。”
晚星看了看宁茹儿的伤口,折腾不得,可是想到刚刚那一巴掌,劝慰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拾花苑房,沈珞缇坐在榻上同自己对弈。
宁茹儿扶着晚星的手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沈珞缇,是不是你让我去庵堂的。”
沈珞缇秀眉轻蹙,将两指间的黑子放下,抬眸。
宁茹儿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眼底猩红,显然刚刚哭过。
“是,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三岁孩童都明白的道理,妹妹该不会不懂吧。”
宁茹儿伸手指着沈珞缇。
“你休要拿这些大道理诓骗我,你就是故意整我。”
“妹妹不如坐下说?”
沈珞缇凉凉插了一刀,视线落在宁茹儿的身后,意味十分明显。
宁茹儿快要被气死了,被沈珞缇这么一瞧,屁股更痛了。
“妹妹精气神不错,果然是年轻,恢复快。”
“沈珞缇,你不要跟我扯东扯西,我在跟你说庵堂的事情。”
沈珞缇嘴角微微勾起,她可太喜欢宁茹儿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国公爷没跟你说明白吗?那行,我作为嫂子再同你说一遍。”
“年后国公爷会亲自将妹妹送到庵堂,不能带婢女,衣食住行全靠妹妹一人,日子是清苦了些,但是最能磨砺人的心性,妹妹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宁茹儿要被气死了,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
“妹妹,我劝你安分点,不然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庵堂中的师父可不会管你有没有伤。”
沈珞缇嘴角噙着一抹讥讽,视线落在宁茹儿的手上。
宁茹儿看着沈珞缇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更加恼怒,一把摔了案上的砚台。
“沈珞缇,你是嫉妒我得哥哥的宠爱,所以才想法子将我送走的吧,可是我跟哥哥多年的兄妹情,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比的。”
沈珞缇疑惑的看着宁茹儿。
“我乃是将军府嫡女,温太傅的外甥女,江淮楠他爱不爱我,我都是国公府的主母,都是他的正妻,出身样貌哪样不比你好,我嫉妒你什么?嫉妒妹妹一双儿女没有生父,还是嫉妒妹妹奔走为妾,又或是嫉妒妹妹名声尽毁?”
宁茹儿被沈珞缇的冷然吓到,心里开始后怕。
不是,沈珞缇一定是嫉妒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认。
哪有女子不在意丈夫的疼爱,沈珞缇都是装的,世家贵女惯会装贤良淑德,沈珞缇也不例外。
沈珞缇懒得理会宁茹儿,直接下逐客令。
“砚台一千两,妹妹记得赔,没事就回去吧,别出来丢人显眼。”
宁茹儿狼狈离开,在门口与倩彤擦肩而过。
“少夫人,这是今年小年施粥的采买清单。”
施粥?
宁茹儿的脚步一顿,眼神凶狠的看着沈珞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