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时间上,虽然可以,但多少有点局促;还是空间上,是怎样瞒天过海,一街的人没人发现那样剧烈的奔跑……这个“出现”用得很妙。
然而她又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常常会流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
“少班主,”管家神色为难,欲言又止。
“怎么了?”二月红正在修剪杜鹃花,杜鹃花也叫二月红,多少让人觉得在意,二月红也连带着偏爱起来。
“……苏姑娘和五家巷里面的大鹅打起来了。”
连二月红都迟钝了一秒,忍不住回头问,“什么?”
管家已经说出来了,开始逐渐坦然,“苏姑娘和大鹅打起来了,今天是约战的第五天。”
二月红陷入了沉思。
最终还是没忍住,去旁观了这场大鹅与人的战争。
苏迩还输了。
可能是来围观的人太多了,她终于感觉丢脸了,给大鹅买了下来,气鼓鼓地要给它炖了。
大鹅伸颈,嘎了一声,又咬她一口。
“嗷!”
幼稚。二月红点评。
事实证明,想玩的人,到哪里都可以创造条件。
第二天,二月红去围观了摆摊的苏迩。
第三天,因为被城管驱逐,得知了商人要交的一干赋税,她陷入了沉思。
第四天,她一天时间跑完了整个城,在每个树上都挂了一个布条,上:去你妈的龙王税。
第五天,提出龙王税的长官死了。
真嚣张啊。
然而她拿出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当天去了一个宴会,只去了一个五分钟的厕所,五分钟,怎么到达几里地之外,强行给长官喂毒药杀人呢。
太离谱了,导致暗中的传言都是她特地找人做了他,据说她人缘很好,各种各样的渠道都有。
确实,从抓大鹅到摆摊,路边的百姓笑盈盈的,谁都能和她说几句话,似乎对她都很亲切。
她玩的倒是开心,但玩了一两个月后,却是消失了一段时间。
教二月红等每天听她的消息当乐子的人很不习惯。
直到监狱里流出若隐若现的风声,说监狱最近闹鬼,曾经有个人在监狱被饿死了,每天午夜时都会出现,问现在的犯人伙食怎么样。
不止一个目击者声泪俱下的举证发言,典狱长发现不对后开始调查一对口供,发现真是雨露均沾,每个人都被问到了。
还有的憨货以为自己精神分裂了,更憨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最后一个新进来的小偷说,那个人似乎有进来的意向,众人都觉得他在扯淡。
然而第二天,苏迩大摇大摆地跟着板着脸的警署署长走进监狱,厚着脸皮说,我就来看看,待几天,看伙食怎么样。
你当你是来视察的长官啊。
署长差点化身喷子,但他忍住了,因为自己打不过她。
外界众人研究了半天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监狱的伙食,最后得出结论,大概后来没人找死,她钱花光了。
好好的姑娘,怎么长了这么个脑子……
二月红怀疑起来,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警惕这个人,每天看她的情报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