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早起习武的帝墨远见田悠悠枕着他的右臂,粉面玉腮,睡的正酣。他小心翼翼的抽了一下手臂没抽动,他又见田悠悠衣襟松散,香肩半露,大红色的肚兜鼓鼓囊囊,凝脂白玉若隐若现,便有些心猿意马。他心道,这是自己大婚第一日,且再陪陪悠悠吧。
田悠悠睁开眼,看着不远处帝墨远的俊美睡颜有些疑惑,自己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动自己,难不成是错觉?
她想起帝墨远昨夜逼自己喊什么“墨哥哥”、“檀郎”就有些耳朵疼,再想到自己脖子上的梅花印又有些生气,她抬起手刚要在他的俊脸上也留个印记,手便被捉住,帝墨远似笑非笑的问道:“小悠儿,你欲何为?”
田悠悠被帝墨远蓦然睁开的深幽幽的眼眸吓了一跳,她心虚的道:“师兄的发散了,我正欲帮师兄理一理。”
说完她又感觉不对,帝墨远方才分明在装睡!田悠悠似是找回了底气,她质问道:“方才睡梦中扰我的可是师兄?”
帝墨远佯作惊讶道:“小悠儿说的扰是怎么扰,可否演示一下?小悠儿可是做了梦?难怪孤刚醒来就见你要非礼孤。不过无妨,孤是你的夫君,孤随时任你采撷!”
帝墨远说完还特意把自己的俊脸往田悠悠边上凑了凑。
田悠悠气个仰倒。自己若是演示的话,不得依样把他摸个遍,那不就真坐实了自己非礼他的话。田悠悠憋着气翻身下床,绿芜领着丫鬟们鱼贯而入。
帝墨远颇觉遗憾的叹了口气,也起身穿衣。
芳吟在跟田悠悠之前一直侍候帝墨远挽发,从未被斥责,今日帝墨远却不是嫌力道重就是嫌发式不好看,折腾个没完。
待田悠悠梳洗停当,帝墨远还未挽好发。她想起刚才自己说要帮师兄整理头发的事,师兄不会因为这个才一直折腾芳吟吧?!
田悠悠瞪了帝墨远一眼,让芳吟下去,她试探的问道:“殿下,不若让妾身为您挽发吧?”
田悠悠见帝墨远颔首,忍不住再次问道:“殿下,您确定?”
帝墨远犹疑了一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田悠悠兴致颇高,从来没有人相中过自己挽发的手艺,自己须得好好表现一下,要梳个什么发式呢?
……
帝墨远望着铜镜里自己头上不伦不类的发髻无言了片刻,示意田悠悠给他戴冠。
田悠悠见帝墨远竟然真要顶着这奇怪的发式出门,立马拦着不许。
帝墨远今日格外的固执,他道:“这是太子妃为本太子亲自挽的发,怎能拆了?”
今日若是让帝墨远顶着这个发式出门,田悠悠敢保证,自己绝对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田悠悠立马温声劝道:“殿下,来日方长,待妾把挽发的手艺精进一下,妾以后日日为您挽发!今日您先将就,让芳吟重新挽个可否?”
帝墨远不信道:“太子妃的话可做数?”
田悠悠点头如捣蒜。
待两人收拾齐毕,去拜见帝后,东宫里的这一出挽发之事已经传遍了后宫。田悠悠还不知道,她又让绿芜清点了一遍她为大家准备的礼物,才和帝墨远相携入了福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