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哪，快点跟上。”只听见李大钱催促的声音在二楼转角口响起。
“来了。”张二全回头回应道。
他又回头收回放在宋悠然头上的手，摆摆手，对她说：“小丫头，赶紧回去吧，别让你的奶奶担心。”
宋悠然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受大伤。
“嗯，王爷爷再见。”宋悠然嘴角扬起大大的微笑，挥了挥手。
王二全和蔼一笑，掏出口袋里面所有大白兔奶糖塞到李灼袄子里面，慢慢起身，说：“你也再见。”
他转头追赶李大钱。
李灼昏昏沉沉中听见一个熟悉女人声音大声呵斥李大钱，旁边还想起外公张二全的声音，还夹杂一些他不认识的人声音。
眼前一片光明，黑夜好像过去，冬至这一天已经结束，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空气中弥漫消毒水的气味。
他握紧拳头，使劲只睁开眼睛一点缝，一些身影模模糊糊在他眼前晃动。
女人愤愤不平：“李大钱，你可真厉害呀，把这孩子背上打的大片大片紫，有的地方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向前把我表妹王桃打的要死，现在是不是也要把这孩子活活打死你才称心。”
王二全听见“王桃”二字好像触及他的要害，眉头一皱，反驳：“谁叫这臭小子挑衅我。”声音十分大。
他瞅了一眼张青梅，冷哼一声，不屑“当年我那死鬼老爹打我比这还狠，我现在不是活的挺好的。”
“你能跟李灼比，你死猪不怕开水烫，天生痞子像。”
“你”
“我怎么了”
这段对话引得病房里面的患者十分不满。
有几个患者夜里被疾病突然折磨，硬生生睡不着，现在直接被吵醒了
患者甲：“胖子，你要吵，回家吵去。”
患者乙：“是呀，你们这也太扰民了吧。”
两个人说完，病房其他患者纷纷赞同两人，李大钱的声音尤其大，气势要把天花板用声音戳穿，大家七嘴八舌主力数落李大钱。
李大钱有点无地自容，恶狠狠盯着他们。
旁边女人笑了起来，嗤笑：“活该你这人就是欠教育。”
李大钱本就有气，被这女人火上浇油，怒气直接翻倍，扬起拳头，另一只手攥起女人抓住白大褂胸前衣角，威胁：“你是不是想死呀？张青梅。”
女人丝毫不惧怕他的威胁，直勾勾盯着他，逐字逐句，“李大钱，你他妈是个男人就打下来，今天我非要给阿灼这孩子讨回公道。”
李大钱被激的理性全无，拳头要挥下来时，张二全再也不能袖手旁观。
张二全人站在女人面前，握住即将下落的拳头，与大钱一拳头的距离，沉声道：“李大钱，你要还当我是你师傅就松手，你还嫌事情不够难看吗？”眼睛瞪了瞪李大钱。
他说完看了看周围病床的患者，他们停止对李大钱的讨伐，兴致勃勃准备看一场医生与患者的医闹现场。
他们在这里无聊死了，如果只是吵个架他们觉得很烦，上一层，打架他们则很爱看。
张二全听见他的话，羞愧低下头，慢慢松开手，手垂了下去。
女人高傲抬起头，整理一下被李大钱揉乱的部分。
张二全回头，挂着笑容，对张青梅说：“青梅，你看这里不适合说话，我听说你们有专门的办公室能否去那里说一说阿灼这孩子的详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