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钱说完,转身回头,走向门口,李灼在他背上一晃一晃。
李灼外公张二全拍了一下李大钱的脑袋,扶着李灼的头,心疼道:“李大钱,你小子扶稳妥一点,我乖孙别被你弄疼了。”
“爸,好。”李大钱吃痛道。
李大钱和张二全走过门口,走向长长的走廊,好多人站在门口,大家也不顾楼道寒冷,双手在袄子口袋里面。
邻居张嫂,拍了一下手,上前追着问:“这李灼孩子,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张婶这栋居民楼八卦收集者,游走在八卦聚集地,在这方面做出贡献卓越。
她可不是为了关心李灼只是为了打听他打底怎么受伤,刚才听见他家的门猛的两撞,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再加上最先李春彩母子进去,李大钱歇斯底里吼声,他脸上红透透的巴掌印这一切完全勾起她的兴趣。
张二全家里的破事这栋楼到处传的是,张嫂的功不可没。
张二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什么事情都想两全,为人做事和善,从不与人交恶。
张二全走着路看向她,敷衍道:“张姐,有劳你操心,阿灼就是感冒了,重感冒气色不太好。”
李大钱从小遭受家暴,很会打人,深知打人打在哪里,不易被人察觉,背上的伤在黑色羊毛衫的掩护上,外人不掀开是不会察觉到的。
张婶显然不信,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嘴巴一撇,再加上他家就在张二全隔壁听了半天墙角,阴阳怪气小声说:“鬼才信呢。”
张婶的好朋友王大婶也凑了上来,接着张婶的问题,看了看张二全,摸了摸李灼额头,说:“阿全哥我看不像,看小孩脸皱成什么样?”
张二全不作声,此时脸再也维持不下与人为善态度,脸冷下来,越来越黑。
李大钱白了她们一眼,不做声,意味深长看着眼前两个奇葩心想: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在一起性格是分不开的,这两个臭味相投,一样分不清适宜,胡乱说话,把别人家的痛苦当作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大钱不像张二全一样只会自己生闷气,他抽出一只手使劲打了王大婶大手。
王大婶吃痛抽出手,嘴向手背吹了吹,恶狠狠抬头。
王大钱迅速收手,重新抱住李灼,只见他邪笑,极其大声,讽刺道“王大婶,我家的事情你怎么关心,你家老爹爹死的时候都没见过你奔丧都没有那么积极。”
楼道里还回响李大钱的话:“王大婶······没有那么积极。”
王大婶准备咒骂的话已经都说不出,李大钱把她的话噎到在喉咙,她脸一红,呆楞在原地。
这时,王大婶的丈夫季大叔拉住她,把她往家里走。
季大叔嘴里嘟囔:“叫你不要凑热闹,你非要去,看人家大钱生意做那么大,哪是一个善茬,任你拿捏。”
李大钱乘胜追击看了看她的盟友张婶,又是邪魅一笑,故技重施:“张婶,你儿子前年是不是偷东西进来派出所,我哪里有认识的人,我要不要替您打一声招呼,照顾一下您儿子。”
张婶脸铁青,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灰溜溜跑开。
李大钱收回笑容,看了看周围其他八卦者。
“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我们就出来透透气,这不是巧了。”
“是呀,透透气。”
“老婆,是不是忘记关火了?”
“对,忘记关火了。”
“我吃饱了出来消消食,现在消食好了我就回家了,大钱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