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站岗的敬畏略带惊喜的呼喊了一声:“谢副营长。”后。
跟在警卫一侧,穿着旧棉袄,全脸包裹着灰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陆茵茵眉头一挑,
以双眼5.2的视力上下扫视一眼谢临后,眼皮抽动着,脸都绿了。
谢副营长?未婚夫谢临?
噫——流浪汉,太邋遢了吧。
老实说,穿着破棉袄两天的陆茵茵实在是对不爱干净的人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虽然即便以她的审美看来,这个男人邋遢归邋遢,依旧有种颓废的帅。
但是不爱干净的人,她真的拒绝。
登记完信息的小战士心里感慨居然这么巧,嘴上倒是不紧不慢的跟谢临说了原委。
“谢副营长,这边这位同志找您。”
谢临已经几天没睡过囫囵觉了,因此思维有些迟钝,胡子拉碴的没什么精神。
听到警卫员的话,他打了声招呼才走向一侧的陆茵茵。
等他一步步走近,陆茵茵才发现,这人意外的高!这年代很少有男人让她仰头看的。
只闪过一个念头,陆茵茵又不自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来人的不修边幅上了。
此刻看着邋遢颓废的谢临,想着空间里神采飞扬的小鲜肉照片,不得不感慨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
但陆茵茵对脏臭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与这身脏棉袄共处两天之后,她只想把它脱下来,立刻,马上。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上前:“谢临是吗,我是陆茵茵,有能洗澡的地方吗?”
谢临惊悚的看着这个穿的破破烂烂,整张脸都被蒙住的女人,懵逼了。
“陆英英?”谁啊?
陆茵茵看他神游天外,把电报递给他:“婚约?还记得吗?”
“婚约?”脑子短路的谢临只知道机械似的重复了。
我去!我未婚妻!
小警卫眼睛一亮,耳朵竖起来,不自觉屏气吃瓜。
陆茵茵蹙眉,扫了眼一个八卦,一个神游的两人:“不是你发的电报吗?我以为你们是让我来结婚的,难道不是吗?”
陆茵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准备在大门口待客?”
你不是去香江了吗,怎么会来北京?
那我做的梦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吗?
哦,我本来就是在做梦,因为梦境做一系列准备的我难不成是妄想症!
他觉得此刻就像是在做梦,而因为梦境把父母送到西北,把弟弟送到部队的他,已经不是嘴里发苦那么简单了。
如果说你要问他对未婚妻是什么感觉,他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半个月前不悲不喜,三天前恨之入骨,此刻就是精神恍惚的如梦似幻了。
他已经不敢想象一家人看到陆英英过来的反应了。
他疑惑、他心虚、他害怕、他抓狂,心里还有种被命运嘲弄的恼羞。
他近乎神游的答非所问了一番,一路沉默的踩着雪带着陆茵茵进了大门。
连门口的小警卫恭喜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身后陆茵茵有些莫名奇妙,这被毁了三观的模样,难道是不愿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