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一瞬间被人揪住了一般,秋清染踉跄,整个人几乎往后倒去。
闻景林及时接住了她,“你放心,得知消息,我已经第一时间将苗医带过去了,苗医能治,只是那丫头恐怕要疼上一段时间。”
“怪我,都怪我,我该早些派人告诉她的,不然她也不会承受这些。”
闻景林将秋清染扶到床边,“不怪你,这些日子,你想霄落的事情都想不过来,又怎么能顾及到其他,这一切都是刘炀的错。”
“对,刘炀!”秋清染咬牙切齿的叫着那个名字,恨不得将那人咬进嘴里吞下,“都是他的错,他敢动我的人,那我便让他血债血偿!”
说着,秋清染再次抓紧了闻景林的胳膊,那双小手的力道分明是之前的十倍。
即便是隔着衣物,闻景林也感受到了秋清染空前的愤怒和恨。
“淮南王,你会帮我的,是吗?”
闻景林眼眸黑的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你可想好,我要的利息,你不一定愿意给。”
“倘若我愿意给呢?”
闻景林怔住,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哀光,“只是为了报复刘炀?”
“不,为了我自己,为了秋家,为了我之所喜,我之所爱,你愿意帮我吗?”
闻景林对上秋清染诚恳的眸,瞧着那张灰暗灯光像洁白无染的脸,他勾唇一笑,“荣幸之至!”
次日,天蒙蒙亮,正是赶集之时,各个角落的茶摊已经围满了人,随着四周人烟络绎不绝,众人也开始侃侃而谈,
“大家可知道永安侯府?听说世子夫人被人所害抓入大牢了,你们猜那世子爷怎么着,整整十天不闻不问,甚至还将救人的奴婢打的半死不活,这简直是让人叹服啊!”
“我听说了,听说那奴婢打的那叫一个惨,嘴都被撕烂了,世子还扬言不会再管秋清染的事儿,到底是被外面的女子迷了心智,竟然连自己的糟糠之妻都不顾了!”
“还真是当今陈世美呀,还以为像陈世美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只存在在中,没成想世子爷竟是如此,今日他有了外室,忘了糟糠之妻,他日在战场,怕是得了敌国富贵,忘了本国百姓!”
“我国要是重用此等人才,必将走向衰落!!”
激昂言论,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片刻,就原封不动的传进永安侯府。
侯爷气的直拍桌,“看看你做的好事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弄出这么个死动静来,你到底有没有把侯府的名望放在心上!”
一下又一下的拍桌声,就像榔头打进刘炀心里,男人不服气道:“这能怪我?那小丫头出言不逊,我教训一下她,怎么了?倘若人人随她如此,侯府还有什么规矩?”
“我看你才是最没规矩的人!”侯爷气极上头,咳嗽声一连串的往外蹦,老夫人赶忙上前拍着对方的胸膛,帮其顺着气,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非得这般。”
“老爷,不是我说,刘炀这事儿做的也不错呀,胭脂那丫头都快被秋清染宠坏了,敢在众人面前数落主子,受此磨难也是活该,你怎的不骂那丫头,非得找你儿子出气呢?”
侯爷抬手掀开老夫人的手,“我朝他出其,你难道没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吗?做官的最重名誉,倘若名誉都没有了,如何出人头地,我不管,今日把秋清染给我接回来!”
“不可能,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