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36章 (第1/2页)

自从前次语期终考试超过班长唐海后,以往和他相处关系比较淡的唐海忽然对他好感增加了,课间的时候,他总邀他一块打乒乓,他对乒乓并不感兴趣,还是勉强和他打,而且他发现唐海和别人打乒乓的时候,总是下狠手毫不谦让,他本来就乒乓球厉害,基本次次都能赢他的对手,而他和自己打的时候,却有意的让着自己,还做得不露痕迹,使得自己好几次和他打成“平局”,渐渐的,和唐海也有了好感。

公捕大会后,学校举行作大赛,每个年级选一二三等奖,每班选择三到五名同学参加,原则上由班主任选择,班主任林志明在晚自习的时候,来到班上,他事先征求了语老师兼副校长蒋中元的建议,指定五名必需参赛的同学,班长唐海第一个被指定,接着选择了贾丽群、王婕,赵晓卓,然后犹豫一阵,选择了陆运红。因为作题目是未知的,所以被点到名的同学,都很紧张,主人公除有点紧张外,甚至不想参加,主要是因为班主任老师点选自己时那冷冷的口气中透露出来的不情愿。

星期三下午,所有参赛的同学集中到补习班教室,三个年级一共有五十二人。题目由老师直接写在黑板上,二年级的题目是两道题《我和我的老师》、《我和我的同学》任选一题,八百字左右。这是两个平淡得让人容易下笔却极难写出特色的题目,几乎所有参赛者霎时都咬着笔头,陆运红头脑中飘过的依旧是传统的写作路子,老师对我的亲切关怀,同学和我之间的互相帮助,他猜想大家可能都陷入了大同小异的思路,虚构者居多,下笔千言,味同嚼蜡,而且雷同相似。许多同学都在下笔写了,他还是无处落笔,二十分钟过后,他渐渐的想到的钟强和贾丽群纠纷的事。带着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和对钟强离开的不满,他开始选择第二个题目下笔写来,他不敢指责老师对事情的处理不公,是想转换角度,写对同学离开的无奈与自己的无助,写自己能力有限,不能有效的化解同学的纠纷而自责,没有尽好朋友应尽的职责,相当于大包大揽的把全部责任说到自己头上,结果一路写去,刹不住车,八百字的作又写了一千五百字左右,只字没提老师。不过作写完的时候,时间还早着,只有两个同学交卷,他不想要自己的作能得奖,只需要将事情勉强应付过去就行。于是也不想再修改,第三个交卷。

第三天,作大赛公布出来,二年级的第一名是二班的,第二名是唐海和三班汪志冬,陆运红的作和其它两名同学一块得了三等奖,事后听评奖老师说,他的作其实是可以得二等奖的,只是太长了被扣分,同时没修改,很粗糙,这让他很意外。

这天上午头节语课课间的时候,语老师蒋中元招呼他:“陆运红,你来一下,我问你过事。”

他忙走到讲台前,蒋中华把他带到教室外转角没人的地方,问:“你的参赛作记的是真事,这事我已经略有所闻,钟强原来是这么退学的。嗯,有没能可能,让他回来,仍然继续念?如果他愿意,我来帮他。”

“我可以回家问问他,但林老师也许不能接受他。”他把班主任老师对钟强的态度直接告诉校长。蒋中元听着,半晌说:“原来还有这个原因,这事这么办,你回家先问问他,看他是否愿意再念,如果愿意,我还是帮他。只是不再回这原班吧,他已经耽搁这么久,课程也跟不上。如果他愿意,明年插到新生中,重新开始。”

“我替他谢谢蒋校长。”他忙说。因为他感觉到,如果这样的话,钟强应该会再念的。

星期六,他回到家里,风风火火的去找钟强,说了蒋校长的意思,钟强的父亲钟向尧第二次被拘役,因为前期押的时间长抵了不少,已经回到家,他拿起旁边不知是谁扔在那儿的历史胡乱翻翻,就反对:“别念了,念来有什么用?难道我烧火做饭用得着这些知识?什么景之治?这又是什么淝水大战?每天做庄稼挑粪除草,难道得首先征得隋帝答应?唐太宗同意?否则庄稼不长?树子不结果子?”

“我不是读的料,拿到就只想睡,头就晕。”钟强也说。

主人公也是拿着本就想睡,可不敢这样向家里说,压根想都不敢这样想,他还是说:“我认为你应该继续读,算是给贾丽群他们一个回击。”

“我继续读就是回击?读是她的长处,我的短处。老子以后肯定要超过她,只是不在读上。还有,尤其那个林志明,他咒我,有朝一日要让他在老子面前低头认错。”钟强狠狠的说。

他听着钟强嚣张的口气,以为他家里已经替他考虑好了职业,忙问:“你准备做什么?”

“我还不知道。”钟强说。

他只好不再说啥,星期一回到学校,给蒋校长说钟强不想再读。蒋校长听着,于是算了。

但是,他作的内容,没几天班主任老师也知道,他本来对陆运红就存在芥蒂,在写作的时候,虽然尽量的回避写到老师,但事情往往是这样的,如果你对哪个人深刻的介蒂,你在谈到他的时候,哪怕想尽可能的避开他,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只要一出口,往往就会不自觉的把情绪的蛛丝马迹暴露在其中,外人不易觉察,而对方立即就很敏感的嗅出来。他在作中把对老师的不满自以为隐瞒得很好的,但班主任老师一看之下,立即就明白了十之八九,加之本来对钟强就非常气愤甚至带着仇恨,立即对他的厌恶更加深了,于是体现在他所教的课程上,每次陆运红交的作业,都和班上最差的几个学生一样对待,他改都懒得改,每篇画个大大的红勾,写个阅即是,有时干脆大红勾都不打,直接在最后写个阅字了事,不象对其他的同学,每道题都给改看。开始,主人公以为是老师太忙,每次抽了部分同学的作业细看而已,可以后的次次数学作业,老师都没改过他的题,他渐渐的明白了。

经过老师无视的打击,渐渐的,他也开始从局外人的角度冷眼打量班主任,结果越打量,心理上就越能平视他,反而把他看得更真切,主人公开始瞧不起班主任,老师不理他,他也就不理老师,即使数学作业,只要老师不点名,他也故意懒得交,互相漠视。

表哥韩斌每天呆在学校,他不喜欢和主人公一块回家,虽说是住在姑妈家,已经成了名义上的。临近毕业,他的爱情故事一点没落下,反而成了寝室里大家传颂的话题,舅舅当初让他转学来这儿的用意完全没意义,他总是在收到女生们给他写的情,藏在宿室里一不留神被大家发现,于是数十个人漫传,满搞得满校风雨,他在风雨的中心也在躲避,据说三年级前后有两个最漂亮的女生都主动追他,本来那两女生成绩很好,和他搅在一起后,成绩搞得一落千丈,另外有几个男生吃醋又差点和他打架,随着毕业的到来,升学考试结束,韩斌考得一榻糊涂,不仅离中专录取线相差八十分,离普高录取线也差四十分。当然他们全年级应考上中专的仅有两人,而且刚刚踩线,考上高中有七人,总之不多。韩斌一切都原形毕露,他回家去,就被舅舅一阵毒打,打得鬼哭狼嚎,舅舅吼着他必需要他下学期补习,否则将腿打断。他瘸着腿又跑到姑妈家里来,养伤,开始认真把自己管教起来。韩斌回到姑妈家的第二天,三姐就就当着他对他发出预警:“你看到了嘛,你表哥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你该怎么办,应该晓得?”

“我为什么该晓得?”

“你敢学你表哥,不认真读,敢和女同学眉来眼去,我敢说,老爸怕比舅舅狠,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三姐说的话虽然有吓人的成分,可他知道父亲的手是不会饶人的,心里已然咯噔一下,嘴皮子还要硬,反驳说:”我早就被打得麻木了,啥也不怕,偏要和人家眉来眼去的。”

“别以为我猜不到,原来在小学就人小鬼大,还敢当着我的面讨好别人。”

“我讨好谁?你给我说清楚,我讨好谁?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马上胀红了脸。

三姐没再和他理论,走了。

这学期考试,陆运红的成绩风光不再,从上期的第四名直接滑到全班第十一名,可和二班的秦超的成绩相比,还是高了十来分,虽然秦超在他们班上是第七名。他越来越反感父亲问他的成绩,可知道他非问不可的,就凭已经超过秦超这点仅有的优势,回到家里,他干脆主动报了自己的成绩,然后报了秦超的成绩,听说他的成绩超过了秦超,陆选南就没再骂他,只是冷冷的问一句:“你就不能再考好点?”

他脱口而出的反驳:“我努力的时候,别人也在努力,何况人家还是街上人,父母化就高,平时家教好,基础好,以前接触的知识面就比我们宽得多。”

他三言两语把责任间接的推到了父母头上,父亲听着虽然心塞,可也发现他说的有些道理,这事也不能全怪儿子,只要他能超过秦超,他就能勉强放心。他又教训了一句:“你别给自己找理由,你说你自己完全努力了吗?”

“我说我努力了,你又不信。努力归努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张口就说。总之父亲的每一句话,他都想不留余地的给予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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