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不懂许多行话，可虞清酒口中的龙气与帝命，却是再直白不过。
季廷砚默然一瞬，缓缓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就绕过了这一话题，转而问她方才的话：“你方才说可以用功德修炼。”
“从前不能吗？”
他沉思着道：“不是说积德行善，天道有偿？本王一直以为王妃有功德傍身。”
虞清酒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是有的，但很少，天道吝啬极了，每次反哺的功德都几近于无，实在没什么用。”
“但是昨晚很奇怪。”
虞清酒回忆昨日的情形，彼时月圆时分，自己正值后续无力之时，却忽然莫名来了一股强悍的功德。
就好像……
虞清酒犹豫道：“就像是天道忽然开窍了，要将之前的都补给我一样，从前欠的功德一口气全给了。”
她摸着下巴沉思，搞不懂天道怎么忽然就开眼了。
就像一个穷光蛋，手中空有一堆欠条却无人兑换，但现在忽然收到了所有的债，虞清酒自己反而觉得怪异起来。
然而季廷砚听完，却一下子想起了昨晚莫名听到的声音。
那是天道？
他从未想过居然当真能亲身接触天道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然而既然能带给虞清酒好处，他也无需再为此担忧下去。
虞清酒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一回头，正好撞进季廷砚柔和的神色中。
一时间也不知是他太卓越，还是他身上的气运太盛，竟然让虞清酒在一瞬的恍惚之后，猛地茅塞顿开！
“我怎么没想到呢！”
虞清酒笑嘻嘻靠近季廷砚：“王爷，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她目光炯炯看着季廷砚，恍然大悟。
一定是上天看在自己数次帮助季廷砚的份上，为了给这个天道之子面子，捎带着给了自己打赏！
季廷砚目露疑惑，虞清酒热切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真是抱对了大腿。
她看自己的目光宛如看着一只肥羊，季廷砚看不下去了，两根手指戳在虞清酒嘴角，强行将她的笑意压了下去：“傻笑什么？”
“太开心了。”
虞清酒依然好心情的弯着眉眼，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赖上季廷砚，在天道那里挂个号。
季廷砚不知道她误会至此，但见虞清酒却是高兴，便也没有多问。
对视之间气氛流转，时间又仿佛凝脂了起来，虞清酒双目清澈透亮，被苍白的脸色一衬，更明亮如琉璃。
喜鹊失落良久，终于忍不住轻轻敲了敲门，提醒道：“王爷，王妃，该用膳了。”
“啊？哦哦哦……”
虞清酒被提醒，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几乎一天一夜没进食，肚子早就开始抗议。
她从季廷砚身边撤出，一瞬间饿的蔫了下去，径直去饭厅的方向，还不忘问喜鹊：“今天都有什么菜色，我要好好大吃一顿！”
“王妃今日喝粥。”
“……”
季廷砚凉凉的声音打断虞清酒，她沉默一瞬，瞠目结舌看着季廷砚：“为什么！”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王府就给我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