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松井看着国木田震惊的眼神感到意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异能特务科的参事官辅助安吾先生和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先生不也是……咳咳,那种关系吗?
“怎么了?你对这个群体有偏见?”他疑惑。
“不……我没有,我只是……有点震惊。”以前在学校学习工作的时候没注意过,周围的同龄人也都是喜欢女孩子的,怎么到了武装侦探社之后,见到的同性恋人一下子变多了起来?
“喜欢这种事的话,每个人的偏好本就是不同的。”像是看出来了国木田独步震惊的原因,“有些人只喜欢异性,有些人只喜欢同性,也有些人两种都可以,但性向和一个人的人品是没有关系的,哪怕是和喜欢同性的人交朋友也是没关系的,因为他们择偶也不是只看性别。”
松井直人尝试用自己的话和国木田独步解释清楚,尽量让对方不要对他们产生偏见。
“就比如我们的话,职业原因,我们社交很困难。”情报贩子每天每年接触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交心的却很少,有时候互相捅刀更是职业通病。
“所以我们这辈子很可能永远也遇不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恋爱结婚,即便遇到了,我们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可以保护对方一辈子不受职业上仇家的伤害,哪怕对方不需要接受保护,那他她们也未必理解我们的工作,值得我们信任。很多做着危险职业的人都抱着这种想法终身不婚,所以……”
松井直人顿了顿。
“所以如果遇到了互相喜欢、可以彼此保护,最重要的是可以绝对信任交付后背的人,就不要太在乎对方的性别,抓紧追求才是正事,不然……横滨每天都这么乱,万一失去了后悔都来不及。”就像他们今天这样,万一是谁真的出事了,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该是多大的遗憾。
“有时候也要顺从内心的想法,不要嘴硬,不要胆怯。”这还是理查德没有和他表白前,一个俄罗斯人和他说的。
他当时就是担心表白失败了连朋友也做不成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畏首畏尾的自己,那时候要是试都不试一下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虽然他的动作还是要比对方慢半拍,但好在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话说的松井有些脸红:“总之就是性别什么的不要卡那么死,反正我们也没有父母,也没什么世俗的眼光要在乎了,就是喜欢和信任最重要。”他相信国木田独步是可以理解的。
国木田独步确实理解了。他正想说点什么,却看见了出来的那个人。
“花袋?”
田山花袋是国木田独步自上小学年纪就认识的好友,也曾经和他一起到过武装侦探社入职,但很可惜对方没过多长时间就因为社恐和死宅再次离职。
因为异能的缘故,现在的花袋做的也是类似情报贩子性质的黑客,在工作中认识了理查德和松井直人两人,也有了不错的交情。
“是你啊!国木田君,真是帮了我的大忙。”裹着棉被的他是在熟睡的过程中突然被挖了出来调查苍之王。现在国木田把松井带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继续回去睡觉。
“花袋,你偶尔也要出来晒晒太阳,芳子有多久没洗过了?”芳子就是田山花袋身上裹得的那套棉被,国木田至今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给棉被起名字。
不过国木田还是很高兴花袋又有了看起来很亲近的新朋友,而且他们也不像是坏人。
“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花袋问。
“可能还不行,我们现在依旧需要苍之王的线索,尤其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松井觉得有些抱歉,但他和理查德搜集情报一贯依赖异能,他们对黑客的知识是能算了解,不能算精通。“你放心这次费用我们会多付一点的。”
亲兄弟明算账,他们手里头还有不少积蓄,足够付出一个让花袋满意的价格。再不行他们多给花袋找几个芳子也不是不行。
“那我把工作带回家可以吗?”花袋还是很想回去。
“这里是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理查德很纳闷,因为觉得花袋很厉害的缘故,他们也是用心装修了地下室希望对方经常过来和他们探讨工作的。
这里可以说不管是电脑设备,安全设施,生活环境乃至娱乐设施都要比田山花袋的房子更好一些,花袋也确实也曾表示出了很喜欢这里,但来了几次又不肯过来了。问他原因他还不说。
不过对于花袋抗拒的理由,国木田倒是有一点看法。
他看着站在他们两个对面,手不自觉的滑到松井腰上的理查德。觉得花袋只是讨厌他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某处废弃的实验基地里,佐佐城信子正在和苍之王做最后的工作准备。
比起之前在公园中谈话时,佐佐城信子的右手无名指处已经多了一枚镶嵌着钻石的戒指。
“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看着布置好的现场,苍之王询问身边的未婚妻。
“嗯。”佐佐城信子回应,过了这几天他们就将更换一个新的身份,从此藏身于横滨当中,作为无形的‘苍之王’以及‘苍之使徒’存在,监视着每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让他们夜不能寐。
“我真是没想到,想要实践自己的理想最后居然要通过外国的人来实现。”苍之王感叹。
他原本是一名政府的官员,以首席的身份从最高学府归来又留学过两年,本以为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事实上他也确实得到了一个别人看起来前途无量的职位。
但理想的实践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他发现政府并不比黑手党好到那里之后。那段时间他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痛苦,连带着信子都被他所影响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友人收集的上级罪证。
那是他在内务省最好的朋友,虽然对方是一个升迁无望的小职员,常驻于异能特务科,一个月才会回来述职一次,但不妨碍他觉得对方是一个真正有良知的人,最重要的是对方真的有心思,也有能力收集到证据。
虽然他知道松井直人并不具备将证据投递出去的决心,而这些东西也最终会被卡下来,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