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奎这个太子,当的也是很窝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父皇母后的眼里,儿臣就是个傻子,既然如此,这东宫之位,为什么还要给我!” 看着他这个暴走的样子,皇后心如止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是为什么呢?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要不是因为你外祖家,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吧?与其把心思都用在别人的身上不如好好审视一下自己!” “母后当真如此瞧不起我?”夏奎心里一阵的难过:“为什么?从儿臣懂事开始,母妃就不曾给一点好脸色,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他这个样子,皇后冷笑一声:“夏奎啊,我能让你活着,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带着你所有的不甘和委屈,滚!滚出我的琉璃宫!以后我不叫你,别过来!” 这是亲娘说的话? 夏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偏偏这就是他亲娘说出来的。 咬着后槽牙,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眼圈不争气地红了。 捏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我会向你们证明,我不蠢!” 长公主从后面出来看着皇后,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厌恶我皇兄,点火丝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啊,你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我过分?”皇后无语:“你怎么回事啊?他要弄死的可是你的亲儿子!” 呃…… 长公主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都是夏皇造孽啊。 很快就到了春耕的时候,为了抢节气,整个秦地只要是能下地的人,全都在土地里忙活着。 就连夏辰也是这般。 他是秦王,是秦地之主,本来是没有必要一定要跟着一起劳作的。 但是他很清楚什么叫做以身作则,现在他刚来这里,虽然一来就控制住了军权和财政大权,但是民心这个东西,很微妙,可不是有钱有权就能得到民心的。 他在地里忙活着,沈幼薇在后宫也没闲着,种地大军的伙食,她全权负责。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夏辰也没有见外,蹲在地头,随便洗洗手,就开始吃饭。 众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不可思议的很,他这个做派可真是半点贵族的样子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了觉得无比的舒心。 很快,夏辰的行为就在整个秦地传得沸沸扬扬的,秦地百姓得知,秦地之主跟他们一样下地劳作,都觉得不可思议得很。 就连黑城的城主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还亲自来验证。 日头下,夏辰穿着粗布麻衣,一下一下地挥舞着手里的锄头。 “这古代人种地是真的很艰难啊,这要是在现代机械化,哪里用人干这个?”夏辰一边干活一边碎碎念。 几个城主站在地头,看着夏辰这个样子,纷纷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最后齐齐地跪在地上:“王爷,不可啊!” 什么情况? 夏辰看着他们齐刷刷地跪在地头,一阵的无语,脚步匆匆的过去:“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你们不在自己的城里组织春耕,在这里跪着做什么?” “王爷,您乃是无上尊贵的,怎么可以做这些?”吉城主痛心疾首。 黑城主虽然觉得吉城主有些夸张,但是还是跟着附和:“是啊,王爷千金之躯,实在不该干这个啊。” “你们少废话,本王虽然是天潢贵胄,但是在节气面前,在老天爷面前,可不分什么高低贵贱,昨天晚上本王夜观天象,十五日之后,必有大雨!所以必须在十五日之内结束春耕!” 夏辰皱眉看着他们。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只是跪在那里。 见状,夏辰给他们一人一脚没好气的说道:“时间不等人,你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找死是吧,马上滚蛋,做该做的事情去!” 这下两个人可以确定夏辰说的都是真心话,并非是作秀的! 忙不迭地磕了头,匆匆离开。 夏辰则是招呼着张健和齐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停下来了,不许磨洋工,好好干活!” “齐泰,你这好歹也是种过地的,怎么还不如人家张健干得快啊?”夏辰一阵的嫌弃。 齐泰无语:“王爷,末将之前是马贼!” “那不得种地?不然吃啥?赶紧的,快点干活!”夏辰好像是地主老财似的,开始催促。 但是他跟地主老财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他在催促别人的时候也不忘了自己加速。 可怜这些曾经驰骋疆场的将军们,一个个挥舞着锄头,不敢停歇。 就连阿福也带着暗卫队,勤勤恳恳的耕种,生怕稍微慢了一点,就会被骂。 一连十五日,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来以为夏辰娇生惯养的也就三天半新鲜,却没有想到,硬是跟着一起干到了最后。 整个秦地,都流传着夏辰跟着将士们一起耕种的事情,百姓们对这个秦王,也有了一个好印象。 夏辰躲在屋檐下,看着外面倾盆大雨,嘴角咧到了脚后跟:“哈哈,好,好啊,这刚刚播种完,就下大雨,这样庄家就不愁长了。” 沈幼薇端着茶水过来:“你跟个半仙似的,连这个都能算出来?” “哪里是算出来的?我这是看出来的,夜观天象。”夏辰喝了一口水:“这些天也辛苦你了,这么多将士们的饭菜,不轻松吧?” 沈幼薇翻了个白眼,扯过他的手,掌心已经全是水泡了。 这些水泡破了长,长了破,倒是有些不堪入目了。 其实这要是上一世的夏辰,根本不会如此狼狈,主要是这副身子是真的娇生惯养的,那小手嫩的跟女人似的。 “你堂堂一个王爷,何必如此虐待
自己呢?”沈幼薇一阵的心情,一边上药一边吹了吹:“疼不疼?” “王妃这么疼我,我自然就不疼了。”夏辰忽然上前,揽着沈幼薇的腰,似是有些委屈:“王妃,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呢。” 沈幼薇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新婚之夜被刺客搅局,后来沈幼薇就来了月信,再然后就是抢春耕,这件事倒是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沈幼薇还是在夏辰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大白天的你胡说什么?我呸!” “我怎么胡说了?”夏辰再次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你想赖账啊?” 沈幼薇哭笑不得:“这种事情,我怎么赖账?但是现在大白天的,你干嘛?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