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箱子是红木的,箱子面浮雕着老寿星托仙桃,四面是几个童男童女。
打开红木箱子,这次没有套娃。
一个成色斑驳,露出原木颜色的拨浪鼓。
一个老旧的项圈,项圈下面吊着一块金锁。
一双褪色严重的红色婴儿虎头鞋。
还有一身婴儿穿的漏裆裤。
全是小孩子的玩意。
徐槐拿着拨浪鼓看看,趁人不备放进空间,眼前闪现出信息。
看完后,徐槐微微摇头,原来这些小孩的东西,是容俞夭折的儿子的遗物。
徐槐将拨浪鼓放在遗物中,暗自可惜没啥线索的时候,杨泰平示意徐槐,箱子有暗格。
暗格做的并不高明,杨泰平三两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小包袱。
缓缓打开红布后,发现是一些发黄发旧的老照片。
“呀,这不是这家住户的老太太么?”街道办的人,一眼认出一张照片上的女人。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只有上半身,而且照片不小,显然是用来当遗照的。
“确定吗?”徐槐问。
街道办的人点头:“我就是负责这条胡同的,见过几次老太太。”
徐槐又让那老三看了照片,确定就是当初他干掉的老太太,也在照片中,发现了另外那个被他干掉的女人。
街道办的人说,另外那个女人倒是没印象。
徐槐翻看完所有照片,有人物照,也有不少风景照。
大部分照片后面,用毛笔写着盈盈小楷,介绍着照片中的人物和风景的拍摄地,其中有一张全家福,居中的男人身边,有五六个小孩子。
正是肃亲王善耆,和他的几个年幼的孩子,想必照这张相片时,肃亲王善耆的成年子女已经送去日本了。
“徐槐兄弟,还有东西。”杨泰平从箱子的暗格里,又掏出一个日记本和一些纸张发黄的信件。
和徐槐之前发现的织田永信的日记本,一模一样。
哗啦啦!
徐槐大概翻看了一下,本子记录了一大半,字体是繁体字。只可惜,上面没有记录时间,大多是容俞随感而发写的。
最后一篇,写的是容俞儿子夭折后,十四妹芳岛川子也在同一年被枪毙。
同年两个月后,收到了哥哥在日本给她寄来的信,催促她赶紧寻找肃亲王留下来的金银珠宝。
对于哥哥们对她的遭遇和十四妹被枪毙只口不提,容俞万念俱灰,所以用箱子把这些照片和资料,全部封在土炕中,打算就此隐姓埋名。
徐槐又翻看了那些发黄的信件,有些是和芳岛川子的通信内容,有些是和她在日本的哥哥们的信件,还有几封是肃亲王善耆生前,写给容俞和她十四妹芳岛川子的信件、
让徐槐高兴的是,发黄的信件里,有关于容俞的委任状,确实是特高课颁发给容俞的。
现在确定,容俞就是千鹤!
……
牛毛细雨
徐槐宁愿坐着汪大飞的三轮摩托,也不愿意坐拉运尸体的吉普车,他们到了市局,还没来得及下车呢,早早等候的郑玉闵迎上来。
郑玉闵阴沉着脸,从徐槐身边走过,一言不发来到吉普车前,突然闻到一股臭味,此时郑玉闵心系千鹤,想着立功扳回这一局,倒是没在意臭味。
“嫌犯人呢?”郑玉闵对司机大张喝道。
大张呵呵一笑:“郑处长,嫌犯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