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经意间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严芷,她正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想必在她原来平静的人生中,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奇闻异事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我分不清她是害怕,还是紧张。
就当我准备过去她身边的时候,周围传来了一声声刺耳的鸡鸣声。不出意外,鎏金雉应是要出现了。只见张道爷这时已经摆好了架势,看这样子应该是随时准备行动。
严芷听到鸡鸣声以后,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就在我担心之余,鎏金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它的身体散发着阵阵金光,正朝着一只木蜈蚣走去。
此时此刻,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毕竟严芷的状态,非常让我担心。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目光一直聚集在鎏金雉的身上,它真的非常漂亮。活像是一座黄金雕像一般,华贵且富丽。还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张道爷的预料之内,只见鎏金雉同时发现了三个方向的木蜈蚣。它有些呆傻的愣在了原地,脑袋不停的转来转去。
张道爷这时已经敞开了红布袋,以它看不到的视觉盲区,缓缓的向它接近。而用来收尾束口的朱砂麻绳,却在严芷那里。可要命的是,她这时候的状态突然变成了这样。所以我很担心,她不能第一时间束住鎏金雉。
说时迟那时快,张道爷一边念咒一边将手中的红布袋朝着鎏金雉扣去。一把将它提了起来,并且用手捏住了出口处。张道爷急忙的喊:“小严,快把朱砂绳拿来!”
我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严芷这时似乎与外界脱轨一般。她只是抱着自己,不停的打着寒颤。我顾不了那么多,起身向严芷飞奔而去。
我从她的身边摸到了朱砂绳,马不停蹄的朝着张道爷那边跑去……就在我马上要成功的时候,张道爷却大喊道:“坏了,已经来不及了!小何,不要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离我近在咫尺的张道爷。接着,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鸡鸣声。那个写满符咒的红布袋,已经应声破碎了。
只见鎏金雉从布袋中飞出,极速的朝着严芷落去。它的速度之快,我根本没法抓住。张道爷和我几乎是同时喊道:“小严(严姐,快跑……”
严芷此时仿佛从恐慌中惊醒,抬起头看向了空中的鎏金雉。她下意识的用胳膊去挡,可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右臂被鸡爪抓伤,就当鎏金雉准备再次攻击严芷时。严芷胸口的山鬼花钱,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直接将鎏金雉逼退,而严芷此时也已经是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好在那鎏金雉因那山鬼花钱的影响,也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张道爷连忙将自己的中指再次咬破,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用血液在衣服上写下了一道符箓,火速的朝着倒在地上的鎏金雉跑去。
我连忙将朱砂绳套成了一个圈,随着张道爷跑去。好在这次,我们第一时间就合力将它束缚在了张道爷的衣服之中。张道爷放下衣服以后,慌张的朝倒在地上的严芷走去。
我紧随其后,非常担心她。就当我们二人走进一看,眼前的场景着实吓了我一跳。严芷的被抓伤的右臂,本是血色的伤口。在这时竟已经变成了黑色,已然是一副中了毒的表现。
张道爷问向一旁的我:“小何,是不是你给了小严什么护身的物品?”我连忙解释起了山鬼花钱的事,并且一五一十的说明了花钱的来历。
张道爷听后点了点头,将严芷胸口的花钱扯下放在了左手。只见张道爷左手呈雷决,口中念念有词。隔空用右手对着花钱画起了符箓,随后拿出一支香点。告诉我说:“这鎏金雉常年活动在这重阴之地,小严中了它的阴气之毒。你将这支香拿好,并且保留住香灰。接下来一切听我指挥就行……”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香。张道爷先是将花钱放在了严芷受伤的地方,再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个水杯。张爷告诉我说:“花钱先用来压制住阴气,待香尽时。你将保留下来的香灰,放到这水杯里。在此期间,你千万要盯好。”
我应声回复了句:“没问题张爷,可严姐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张爷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这多亏了你的山鬼花钱。一会将香灰水倒在她胳膊上以后,自然就会好了。”
我疑惑的问道:“那鎏金雉呢,怎么处理它?”张道爷回答我:“等严芷醒了以后,我们先就近找一个酒店落脚再商议此事。”
待香尽以后,我将手中捧着的香灰悉数放进了水杯中。并且顺着花钱的位置,慢慢的倒向了严芷的伤口处。很快,严芷也醒了过来。只是她太过于虚弱,根本没法开车了。
张道爷将装着鎏金雉的衣服,紧紧的系在了腰间。跟我一起扶着严芷,朝着来时的车走去。待到达以后,张爷要了车钥匙。打开后备箱,将衣服放了进去。随后跟我一起将严芷放在了后排休息,然后他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
我有些惊讶的问道:“张爷,我说您现在还会开车吗?”张爷系好了安全带,满怀自信的说道:“会开跟不开是两回事,现在特殊情况。还请你也系好安全带,用手机导航一个酒店。咱们先出发再说,尽管相信我好了……”
一路上,张爷按照导航走错了好几次路。本半小时的路程,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一路上,张爷由于太久没开车的缘故。导致他总是急停,坐在副驾的我连一支烟都没敢抽。生怕因为他的一个急刹车,把烟头烫在自己身上。
等到达酒店以后,已经是接近凌晨的两点钟。就在我们犹豫开几间房的时候,张爷发话了:“我晚上习惯一个人睡,给我单独开一间。小何,你跟小严开一个标间在我隔壁。晚上你照顾好她,有什么事直接敲我的门。”
办理好了入住手续以后,张爷将装着鎏金雉的衣服放在了酒店的茶几上。严芷这时已经好了很多,也慢慢的有了意识。在我的搀扶下,也是坐在了沙发上。
随后我点一支烟,摊坐在一旁。仿佛三方会谈的一种架势,静静地等着张道长的率先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