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反复无常的古怪天气下,极少生病的姜双烟喜提卧床休养的医嘱。
当然,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场病的真正由来。
这绝对是天意在提醒她所剩时日无多。
“双烟,你这温度从昨晚开始就不见退,都十几个小时了,你脑袋没事吧?”
身为姐妹团中唯一算得上比较闲的存在,苏闻素二话不说就冲来姜双烟卧房,一见状况不对,立刻就去楼下买足日常用品,一副要驻扎的模样。
听到声响,姜双烟勉强睁开眼,头昏沉得很。稍稍清醒一些,她迷迷糊糊问道:“几点了?”
苏闻素看了眼时间:“还早,十点。”
姜双烟又往窗外瞄上一眼,一见天还亮着,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是上午十点。
“他呢?”她又问。
“你家大爷才刚离开你卧室去公司没满两个小时。”苏闻素没好气道,“这一生病怎么那么粘人呢?看清楚了,现在是姐妹苏某人在你卧室,提男朋友伤感情好吧。”
姜双烟没理会她的幽怨,“一觉起来我有精神了不少,不如我们出去一趟吧。”
“什么?”苏闻素满脸不可置信,惊道,“姐姐,你没搞错吧?!”
话语一落,她立刻伸手去摸姜双烟的额头,一度将她的刘海掀得一团乱。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高烧都快四十度了,别不是烧糊涂了!”
正说着,苏闻素顺手还把包里的小镜子挖出来,对着姜双烟就是一阵乱照,一副要让她好好看清现实的模样。
姜双烟循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镜子静静看上一会,眯缝着眼隐隐约约瞧见镜面上自己那张比面粉都白的脸,再一扫见那毫无气色的嘴唇和乌泱泱青涩涩的眼袋,她得出结论——
确实是副鬼样子。
这要是换做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般丑态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只是——
“祁家晚宴,我得去一趟。”她努力克服不适发出声音,可惜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一个晚宴而已,缺席就缺席了,你还是安心养病吧。”苏闻素僵硬道。
“不行,这个晚宴我必须去。”
明明是一句极其需要中气的话,却因为姜双烟的病人身份而变得气若游丝。毫无威慑力不说,还完全可以当作是一句脑子不清醒时说的玩笑话。
果不其然,苏闻素毫不犹豫否决了。
“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些有的没的?祁家的事和你关系又不大,至于你不顾身体状况往前凑吗?”话语一转,她甚至还越说越生气,“正牌祁家后裔都没说什么要你好好在家养病,这足以说明你无关紧要,去不去差别都不大。”
虽说苏闻素话中全是客观事实,没骂祁待一个字,但姜双烟还是从她的口吻中听出其快要溢出的不满。
而这不满的根源就在近来网上那些风言风语。
苏闻素虽尊重姜双烟的选择,但却并不代表她会像姜双烟一般无条件相信祁待。
在她看来,这公子哥看着情深义重对她姐妹极好,实则不甚靠谱。再加上他爆火的疯批病娇人设的加持,她对他也算是越看越不顺眼。
尤其是在看见某一则指出祁待疑似将她姐妹当棋子意欲完成报复大业的章之后,她差点没上门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