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冲点了点头,他隐匿潜行的本事又见长了。“你去拍卖行,把那黑脸中年人杀了。”
“是的,大人。”李彪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乌忠明。”
“属下在。”
“你去接应李彪。如果没有被发现就不要出手。”
“属下领命!”
黑海拍卖行。黑脸中年人正焦急地等待消息。突然有个伙计来告诉他,说是有位客人拿了件宝物到估价大厅来让他们估价,似乎是件阴器。黑脸中年人知道这样的宝贝其他人不敢随便开口的,所以只好跟着伙计走到了一间厢房。
一件银光闪闪的方天画戟摆在桌上。这杆大戟比桌子还长,黑脸中年人一见这东西目中立刻闪过了贪婪之色。这件东西比前几天那堆法宝加起来还要珍贵数倍,唉,早知道今天这样的生意上门,就不该让邱叔这么急着出手。
“哦,这位朋友。你的这杆大戟是想拍卖么?”
李彪淡淡看了黑脸中年人一眼道:“先听听价钱。”
黑脸中年人一听,立刻眉开眼笑道:“价钱好说!好说!我不必看就知道这是珍品,底价二十万灵石,不,五十万!”
李彪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沉吟。
黑脸中年人连忙又添油加醋道:“五十万只是底价。谁不知道拍卖肯定能拍出比底价高的价格?朋友放心,我们黑海拍卖行是黑海城最大的,东西能拍出底价几倍的价格也很常见。”
李彪勉强地点了点头道:“恩……价钱还差一点。”
黑脸中年人一听,立刻道:“哦?朋友觉得底价太低?那,六十万怎么样?哦?难道想要七十万?”
“还加你一条命。”李彪看到房内始终漂浮在角落的一个淡淡的黑影窜了出去,立刻不再迟疑。手掌一扬。方天画戟一声轻鸣,猛然从黑脸中年人腰上一扫而过。他的人已经扑倒在地。而他的元神被画戟一扫断成了两截。
李彪抓起了他的元神咬了一口,立刻皱眉呸了一声吐了出来。这元神好臭。
众人都在客栈里等着消息,突然身旁一道黑光闪现。李彪和乌忠明出现在那里。李彪躬身道:“幸不辱命。贼子已死。”
司马冲点了点头,伸手一招,把堆在空瓶空罐中的黄金甲摄了过来套身上道:“出城!”
黑海拍卖行的东主阎善人正心神不宁,他很少有心神不宁的时候。压制不住心中的躁动,阎善人踱出了居住的小院,往拍卖行走去。这些年他已经渐渐将生意交给儿子打理了。不过这儿子做事有点太好利,杀人越货的事虽然偶尔可以做一做,但是夜路走多总会撞鬼,这一次心神不宁难道是儿子又瞒着他做那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穿过地道出现在拍卖行地下的密室,阎善人就吃了一惊,因为拍卖行中的几名顶尖好手正在听着一人的说话:“少东主刚才做了暗示,叫我们今天之内就解决他……”
阎善人面色一冷喝道:“又要去做什么!?”
几人其实除了说话的人都看到了阎善人。不过他们可不敢给传令之人暗示。现在阎善人这一喝,他们都低下头。
阎善人指着说话之人冷冷道:“十七号,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被叫做十七号的黑衣人无法,只好把有人拿了一件顶级的阴器来求估价,少爷暗中发信号的事说了一遍。
阎善人是老狐狸。他在这一行打滚这么久,一听就听出不对。立刻面色大变道:“快带我去会客室!”
会客室里很安静。黑脸中年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阎善人松了口气。但是他看到儿子那张安详的脸,突然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扑了过去。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法力。他死了。身上没有伤痕,没有打斗痕迹。周围也没有人感觉到有明显的法力波动。阎善人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十七号这时候突然开口道:“那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金甲,很扎眼。他的兵器是一杆方天画戟。银白色,长有一丈。”
阎善人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声道:“今天关门!所有人都跟我走!”
五名鬼将围攻酒糟鼻老头。但是他们依然落了下风。因为酒糟鼻老头手里的东西很棘手。一见能发出雷电的镇纸,一把蓝莹莹的蛇形怪刃。还有他腰间酒葫芦里的烈酒。从他口中喷出的烈酒竟然能烧穿鬼将身上的金甲。
司马冲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敢一个人吊住他了,凭这身手和这几样宝贝,确实足够对付他了。老头如果不是担心鬼将情急拼命,早已经放弃这种慢工细磨的打法了。司马冲也没有让其他人出手的意思。他还想问清楚。“你也是前辈高人了,难道为了那些破烂法宝就要来取我性命?”
酒糟鼻老头笑了笑,不答司马冲的话反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四平八稳,原来不止一个鬼修追随。你是哪一家的公子?哪一派的精英?”
司马冲又道:“前辈手中的雷镇纸虽然看起来威力绝伦,但是晚辈却更看好那一把蛇形怪刃,不知道此物是何种宝物?有何名称,为何晚辈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