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挞兄,你在干什么啊!她可是雪见,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啊!”欧冶子立即拍案而起。
一阵凉意吹过,雪见的眼泪就缓缓流淌了下来,没有声音。寒挞的手僵持在那里,忽然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过失,此时雪见和寒挞两眼互相紧紧地盯着,而且眼珠都被水珠润红。
“寒挞,你居然……”
雪见抽泣着,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是这么地无情,一起共度了多少个日子了,竟然为了这把破剑。
雪见转过身,捂住了脸颊,飞快地向铸剑山庄外跑去。欧冶子想要立即赶上雪见,刚走出大门,可是却发现不聊了雪见的踪影。
“寒挞,你怎么能这样!快去把雪见找回来!”欧冶子责备地望着寒挞,此时寒挞的心里充满了怒气,同时又充满了那一点点的希望。此时他的心里不知道是如何地翻滚,可是寒挞毕竟是他的兄弟啊。
“算了,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罢,寒挞就将躺在地上的寒冰剑用麻布紧紧包裹起来,然后对欧冶子说道:“这时候,正好雪见不想见我,那我就在此别过,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娘儿俩,等我五年后回来。”
说着,寒挞就离开了这个屋子,飞快地向这个天山最高的山峰走去。
“寒挞,你别走,你的雪见回来了,怎么办?他最爱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欧冶子呼唤着渐行渐远的寒挞,可是寒挞没有回头,继续向前奔去。
欧冶子狠狠地再也不能忍受他的这种行为:“你这个畜生!”
只可惜,寒挞已经走远,消失在了远方斑白的雪地之上,已经望不见了人影。
一片迷茫的世界中到底寒挞望向哪里,难道寒挞就这么绝情吗?
欧冶子看到了寒挞这冷血的一幕,不禁叹息:“多好的姑娘,就要再这个鸟无人烟的地方等你五年,你真是够绝情的。”随后欧冶子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去向着茫茫雪地寻找雪见的踪影。
此时寒挞已经不在,他跑啊跑啊,企图寻找到雪见的影子,可是偌大的雪山,这着一望无际,体积庞大的天山到底该去哪里找呢?
四处张望着,在雪地上只留下了一条条即将被湮灭的脚印,可是,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再也找不到了。
“雪见!雪见!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快回来啊!你在哪里?”欧冶子四处张望着,张望着这个空空如野苍茫的大地,探着头,流着泪,气喘吁吁。
‘寒挞此时离开了铸剑山庄,向天山至高之处而去,其实他知道,这一次的离别没有和雪见说清楚,就是希望他闭关的想法不被雪见知道,然后雪见拉着他不准他闭关,还有他的武功已经丧失,一没有告诉雪见听,他是为了让雪见不要为了他担心。
可是,这样,真的是对的吗?不辞而别是对的吗?
“算了,已经没有了退路了,我应该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去,向前看,向前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寒挞脸上的雪花已经被他眼角边的热气腾腾的泪珠融化,顺着面颊缓缓流下。
“不能哭!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苦苦地浪费自己的这十几年功力。”
寒挞的脚步渐渐放快。翻越一座座山岭,他艰难地吃力地攀登着一座座山峰,当日寒冰剑汇入至阴至寒的地方只有冰雪覆盖之下才会有至阴至寒之气,所以寒挞没有选择到那里去练习,没有办法,他只能绕着天山,企图登上最顶端。
“好高啊!不过我要上去”寒挞在心中自言自地说道。
寒挞抖了抖身体,毕竟刚刚的功力散失,现在已同常人无异,攀登到山顶可谓是难上加难。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雪见此时肯定是被我伤透了,可是我又不可以回去,放心吧,雪见,五年后回来,我要帮你的父母报仇!我要让你做天下第一的人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爱,绝对不是那么矫情,只在一起,为了你,我肝脑涂地。”
寒挞在心中念着雪见,又念着国恨家仇。这些东西他都不能忘记,就连自己的父亲的头颅调子地上的那一刻,他也是历历在目。
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个贵族人家,怎奈何世事无常,朝廷腐败无能,奸臣当道,各种流言蜚语,各种奉承阿谀,导致了北魏强盛,东晋薄弱的样子。趁着战乱,刘裕老贼,有所企图,正好逼着晋帝退位。
晋帝退位就罢了,为何还要牵连寒挞的家人,为何还要诛灭九族,为什么就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二十年前,寒挞看到的一幕幕多少年了一直牢记脑海,记忆犹新。
恨,恨,为什么他们这些乱成贼子能够猖獗如此,为什么这些叛徒现在能够如此悠然自得,天理何在,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