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曾祖父当年选中这个地方,就是看中这里有可能会出现天材地宝,而且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所以他才指点我爷爷选了这个地方吗?看来曾祖父很是有先见之明啊。
雪蚕又说,“这个黑家山,就算你们不选这块地方,不往这里面养野猪,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也会自然而然的滋生出天材地宝,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就像你们这边挖人参的,他在一个地方挖的老山参,只要把老山参的根须留下,过不了多久,在参种之上又会滋生出新的老山参来。”
说完之后,雪蚕指了指地上的野猪王,“咱们赶紧开动吧,我有点担心虎皮猫和那只守山犬,如果它们没有人看着,有可能会不死不休地打斗下去。”
我点点头,连忙问老孔怎么布置那所谓的奇门遁甲阵法,老孔说,“这所谓的导出阴气地煞的阵法,有比较简单的,也有比较难的,比较简单的呢,就像是北斗七星阵,这北斗七星阵呢,是中国古代道教全真一派传下来的一种,比较通俗易懂的阵法,这种阵法没有什么含金量,只是需要七种宝物来作为阵法的阵眼。”
“这七种宝物,可以是天材地宝,也可以是道家的法宝,比如说罗盘,符篆这一类的东西,也可以是墨斗,如意这类的法宝,甚至是佛家的木鱼,开过光的佛珠,这类的
东西都可以,也有一些比如说铜钱剑,这类捉鬼的法宝,都可以用在其中。不过,这类的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法宝都是需要时间来打磨的。”
“每一件东西的得来,每一件事情的成功都需要耗费你的努力和你的精力,就算是再小再微不足道的东西,也需要花费精力。所以这些宝物也需要打磨。就比如说这铜钱剑,是需要用古代的铜钱来做才具有法力,而这铜钱也有讲究,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我们仓促之间也找不到这种法宝。”
老孔他身上是有一些东西,但是对付着野猪王有点儿够呛,用符咒就会消耗他的生命。
我问他:“那怎么办呢?”
老孔笑了笑说,“很简单,咱们虽然没有什么很厉害的法宝,但是两三种能用得上的还是有的,那北斗七星阵我们摆不出来,三才聚灵阵是可以摆的。”
“三才聚灵阵?”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三才聚灵阵。这所谓的三才聚灵阵是一种简易阵法,它是利用三种法宝,作为阵法的阵眼,可以镇压邪祟,也可以导出阴气。我看这只野猪王身上的阴气,利用那三才阵刚好,不过我手里只有两样法宝,还有一件法宝需要你们再去找,这一样就是雷击木。”
“你们看到这地方了吧,这地方从前肯定是一个阴地,有
很多脏东西,所以经常被雷劈,要是我没有看错,距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地方,有一棵老槐树,树心当中,有一块木头,那块木头犹如剑心,黑幽幽的油黑发亮,那就是雷击木,你们去把那块雷击木给我搬来。”
于是我就和铁头两个人开工,开始绑东西,这头野猪王又大又肥,身上骚臭难闻,我恨不得把鼻子包起来,闻不到任何味道之后再动手。但是身边目前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包住鼻子,只好忍受了。
而且,这野猪王躺在地上之后,妖气几乎是实质化的,仿佛要冲进眼睛里去,只要一靠近,就能感觉到脸颊和眼睛耳朵鼻子都发痛,像是有针在不停的扎人似的。
我们将它死死捆住,然后把它的身上的那些危险的地方,比如说它的牙齿,用捕猎的网给网住了,将这头野猪王固定在原地,绳索捆在两边的树上。这树当然不是普通的树,是两棵有着几百年树龄的老树,古树枝干粗壮,这样才能捆得住这野猪王。
我们又来来回回扎了好几遍,确认它怎么都跑不掉之后,老孔开始布阵法。他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一些红绳,然后又掏出了一个墨斗,和雪蚕两人开始布阵法,我见他们两个人开始布阵法,也不再多说。
这个时候就轮到我和铁头去找到雷击木了,说真的这黑家山的后山,我以前常
来,但是并不知道这后面有这么多讲究,那个时候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这座山的后山,尤其是背阴坡这边阴森森的。
要说这里有很多邪祟之物,我是真的不太相信的,但是来这走了一圈之后,我发现可能还真的如雪蚕和老孔所说的那些邪祟之物。我之前是有眼不识泰山,根本没有看到这地方的危险之处,和铁头走了两步前面就出现了一堆灌木,在老孔指点的那个地方,果真有一棵巨大无比的槐树,孤零零的立在那灌木丛中。
但是这棵槐树的大半个身子都被雷给劈开了,雷击木雷击木,果然是树如其名,被雷击中的树木。大槐树的中间裂出老大一个口子,在这棵树的树中间有一块亮闪闪黑幽幽的木头,大概有两个巴掌那么长,闪烁着淡淡的黑色光芒。铁头拉着我问,“我说狗蛋儿,这东西就是那所谓的雷击木吗?”
我点头,“看来是这样了,不过这东西怎么去拿呢?”我有点犯了愁,因为这块雷击木在这棵大槐树的中间位置,看着是够不着,但是又看发现这大槐树其实既不是很高,也不是很矮,想要爬上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再一看发现这棵老槐树的身体已经被劈得四分五裂,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我们不可能爬上去,这就有点尴尬了。
铁头说,“不然咱们两个人叠罗汉,我
扛着你上去拿。”
我寻思这也是个办法,于是我点了点头。铁头说完之后就朝着前面走去,他刚刚迈出一步,前面那灌木丛中,猛地一下弹出一个东西来,这东西速度飞快,吓了我们一跳,我仔细一看,这是从灌木丛中探出的一只拳头大小的地老虎,这玩意儿黑幽幽的,身上的鳞甲闪烁着淡淡的金属光芒。
它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人,落在我跟他两个人中间。我靠,这只地老虎也太大了吧,要知道,这世上的地老虎能长到小拇指那么长已经不得了了,这眼前这只地老虎已经长得跟螃蟹似的,有我拳头那么大了,这么大的地老虎,都能吃老鼠了吧?
我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灌木丛中悉悉索索钻出来了更多的地老虎,这些地老虎一条也不怕人,在我面前渐渐地堆成了一堆。铁头拉着我缓缓后退,奇怪地问道,“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心里也害怕,我这个人说真的,别的东西都不怎么怕,但是对于虫子之类的玩意儿我是挺恶心的。我天生有点二,不太喜欢眼前这些东西。眼见这些地老虎都钻了出来之后,从灌木丛中慢慢地爬出一只小兽来。
这只小兽形似刺猬,但又不是刺猬,身躯有点庞大,像是一头豪猪,眼珠子红光发亮,缓缓地从这些地老虎中钻了出来,在地老虎的簇拥下打量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