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怀奇仍旧优雅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沈瀛已没了几分耐心,“遗嘱并不算什么,你们可以忽视这一环节,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并非这个原因。”
她猜是和陆行这小子有关。
李怀奇收起思量的神色,道:“沈小姐你可能不清楚谢老的过去,上边封了档案,我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曾经有那么一批隐姓埋名的人隐于市,他们的贡献大到已经能够掌握主动权的地步。”
欲起身的沈瀛倏忽直视李怀奇。
李怀奇继续说:“一个被封入档案的人,你觉得是个普通老头子吗。”
从李怀奇这句话得出结论。
谢老的遗嘱和意愿还真的得重视,还不能强制。
陆湛那边应该也是查到了点眉目,猜测到谢老的身份不简单。
或者说,真如表面那样简单,是他们多想了。
但没有确认之前,谁也不会轻易就动了强制开发的念头。
得说服谢老。
又或者背地里“说服”谢老。
后者的“说服”就带点黑暗了。
陆郁现在的做法就类似这一种,连陆湛也快跟上这个步伐了。
李怀奇要让沈瀛看到他的温和。
他也会抓重点。
谢老能将遗嘱立给沈瀛,说明他最在乎的还是沈瀛。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
沈瀛冷冷地盯着李怀奇,“李先生这是在说故事给我听?”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但我还是更偏向这方面的怀疑,如果沈小姐好奇,可以问问谢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沈小姐随时可以打扰我,有什么困难,亦可来寻我。”
李怀奇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硬卡片放到桌前,上面只有名字和私号。
沈瀛扫了眼没有接,这次是直接起身,“二十分钟时间到了,我能走了。”
李怀奇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刚做完这个手势,外面的人就直接闯了进来。
李怀奇挑了挑英眉,手下表情有些僵硬,“部长,是大公子在等您。”
沈瀛听到了,仍旧是头也没回的往外走。
“陆湛来得倒是快,”李怀奇还想留在这里几天,看来是不能了,“走吧,去见见他。”
沈瀛这边上了陆行安排好的车,想起陆湛巧合的去找李怀奇,忍不住看向司机,“你是陆行的人?”
“少夫人,我是二少的司机。”
“……没区别,”沈瀛抄抱着两手,“当过兵?”
“以前在机修开过一段时间的车。”
“跟他几年了。”
“两年。”
“是吗,”狗屁的两年,一看就是好几个年头的那种,更不是什么机修出身,他手上的茧就是很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