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凛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死了的女人。’
玉壶的询问代表着他已经将那么久之前的事忘了个干净,或者说其实他对于凛光一直在结交的朋友,都没什么兴趣,没兴趣认识,也没兴趣记住。
“啊。是啊。记得。我们以前是朋友。”
但凛光记得那个蝴蝶挂饰属于谁。他记得。
离别的那天他想过也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和那两个女孩相见了,她们被鬼杀队的柱带走了,所以她们大概率也会成为鬼杀队的成员,毕竟不管姐姐还是妹妹,本质上都是很心善的人类。
她们会长大,也许会变得厉害,又或者会死在哪里。
人类会被鬼吃是很正常的。鬼杀队的成员会被鬼杀掉,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更别说那还是一个柱,在遇到了上弦的情况下当然不会选择离开,所以被杀掉,这也很合理。
鬼杀队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死了那么多人,死了那么多柱,也不会缺这一个了。
只能说在他众多的设想中,并没有童磨会杀了香奈惠的这一可能。
概率太小,需要的巧合太多,凛光从没将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过。
只能说事实证明,凛光漫长的鬼生中,不顺遂、不如愿,总是占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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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途经历了一些本不必要的坎坷,但好在凛光最终还是走回了正确的路,坐在了那辆前往城镇的火车上,这次不是在车顶,而是在车厢里。
硬币被抛起后下落,凛光慢悠悠的朝前走着,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边角坐下,靠在窗边撑着脑袋看向窗外。
即使不交钱买票,凛光也有自己的办法混上车,但那确实算不上礼貌,而且童磨习惯性的给他塞了些又变了样式的钱币,不用白不用,就当是给他的补偿了。
对于鬼来说那些纸张没什么用处,但面对人类的时候,倒是有不小的作用。
至于凛光,他更倾向于随便抓个硬币玩。
‘人倒是不少。’
凛光眨眼,聚焦在窗外的视线拉回,透过窗户的倒影看着车内的情况,毕竟是深夜的列车,人少也很正常,只是因为通往城市才会有这样的人。
‘还不如我送你过去更快。’
玉壶提出过他送过去的话会更快,只可惜已经体验过一次被壶扔来扔去的凛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建议,并且强调希望这辈子也别有第二次这样的体验。
“我觉得还是坐火车更好一点。”
凛光毫不留情的又一次拒绝了玉壶的邀请。
手腕上的小壶回归寂静,不知道是玉壶有事在忙还是单纯的觉得和凛光没话说所以闭麦了。但能安静下来,对于凛光来说也不错,深夜的火车在轨道上哐当哐当的行进,就像是在黑暗中奔袭的巨兽,亮起的车灯就是在发光的眼睛,肚子里装满了毫无觉察就走进陷阱的食物。
“虽然是火车但这样想就像是鬼一样呢不过也没有这样的鬼吧。”
男孩儿伸个懒腰,干脆趴在桌子上,悬空的双腿一下一下的前后摇晃着,车厢门被打开,凛光透过窗户的倒影看过去。
“真是让人火大,跑这么远就为了这点事儿,现在的新人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人还没进来,明显带着怒火的声音就已经先传进来了,走进门的是个白发的男人,衣领大敞着,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伤疤。
凛光并不认识,但他捕捉到了衣服之下的轮廓,很熟悉的一个尺寸,像是日轮刀,再结合之前说的话,应该是鬼杀队位置很高的成员。
这里有鬼杀队的成员确实令人意外,但凛光并不对他感兴趣,也不准备招惹,只是挪了挪身子闭上眼。
“别这么说!新人也需要历练才能成长嘛!而且最近新来的少年不是很有干劲吗!”
熟悉的声音瞬间让凛光睁开眼,而看到玻璃上的倒影,凛光的瞳孔骤然一缩。
“槙寿郎?”
凛光坐起身看向那个正在关门的男人,黄色的长发,发尾带着火焰的颜色,身上是白色的羽织,尾端也是火焰的花纹,而那张脸,和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嗯?”
“哈?”
两个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凛光吸引,只是两人脸上的困惑和诧异都不像是假的,槙寿郎忘记自己的概率是多大,他能活到现在的概率是多大。
但就算对方活到现在,怎么可能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差别呢?没有变老,甚至。更年轻了?真的假的,他又不是鬼。
“炼狱槙寿郎。你不是吗?”
凛光看向面前这个歪着脑袋的年轻版‘槙寿郎’,也同样的歪了脑袋。
“啊!您说的是家父吧!我叫炼狱杏寿郎!是他的儿子!”
杏寿郎很快反应过来了事情的原貌,直起身认真的自我介绍。
“杏寿郎啊,我记得了。竟然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啊完全一样,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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