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光最近的生活过的很充实。说是充实,其实也没什么他可以做的,主要是无惨暂且没找好下一个能放置他的地方,所以不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一起,因此他看起来好像有些忙忙碌碌的一直四处周转。
但实际上,凛光的工作只是霸占着最高的屋檐,充当着名义上是放风,实际上是看戏的了望鸟。
无惨最近在带着黑死牟剿灭猎鬼人,而他们两位的战力显然已经高到了凛光连站在战场都是碍事的程度,所以凛光本人目前的状态就是。
转移战场,被扔在屋顶,开始晒月亮,看星星,数叶子,再被两位中的某一位从屋顶上认领回去,像是逗弄小孩子一样问他有没有想吃的。
负责逗的主要是无惨,而负责弄的一般是黑死牟。
凛光被当作一个小包裹随意提着,又被迫在整个战场逡巡的时候,他会思考在黑死牟的眼里,他到底是被当作什么看待。
小狗吗?
“有你要吃的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就更像了。
被提到高处被迫和黑死牟对视的凛光最终摇摇头,他清晰的捕捉到两位成年男性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种,嫌弃。
针对他的‘挑食’。
但凛光不觉得这是他的问题,首先是胃不觉得饿,其次是因为鼻子对这些味道不感兴趣,退而求其次,也是这具身体有自己的想法,而这想法和他们两位的未能达成一致。
这和他主观的挑剔造成的挑食,是存在差别的。
但这种解释在这两位的眼里,都是借口。
即使真的坐下来要吃什么的时候,凛光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被塞进手里的东西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看来是我对你太骄纵了。”
无惨伸手从黑死牟的手里接走了凛光。
“凛光。你完全被惯坏了。”
这次的停顿比平时的更久一些,黑死牟搜索了一遍他脑袋里的词汇才找到最合适恰当的词汇来修饰形容。
什么都没有做却好像在被批评的凛光抬起头。
“有吗?”
没人回应他。
但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无声地表态。正如现在,他们的意思就是。
有。
。
但被‘惯坏’这件事要是真的需要找人承担,也是因为无惨的放纵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