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汝安敢如此欺我袁家,莫非以为吾手中剑不利否?”被陆信如此羞辱,袁遗哪里受得了,当场就要拔剑。
“息怒,伯业兄息怒,吾等是为大事而来,莫要冲动。”乔瑁连忙拦住袁遗。
陆信则是冷笑一声,拔剑指着袁遗道:“匹夫汝要能耐,就你上前试试?”
“安风候,大家都是自己人,快、快把剑收起来。”张邈也立即挡在了陆信面前。
陆信一动,左右许褚、陈到紧随其后,手按剑柄,冷冷的注视着袁遗,二人那股凌冽的杀气,不说袁遗,就是大帐之内的众人,无不感觉后背一凉。
“哈哈,伯业兄,道之贤弟,我看今天这主位大家都别做,待天下豪杰到来,再商议推举一人上位如何?”曹操见事情闹得差不多了,遂站了出来,装着和事佬说和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诸公吃吧,某告辞。”陆信气呼呼的收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帐。
“呵呵,这安风候年轻气盛,伯业兄无需与他一般见识,请入座。”曹操暗自一笑,上前扶着袁遗坐了下来。
说起来眼前的一幕,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刚才他就是有意挑起陆信与众人的矛盾,毕竟在座的可都是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唯独陆信年仅二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谁看了不羡慕妒忌恨来着?
像年纪大的乔瑁、张邈几个都已经四十多岁,他们的儿女说起来都比陆信还大,面对陆信他们内心要是没几分疙瘩,那才是怪事了。
曹操刚才一上来就强调主位,就是给陆信拉仇恨值的,结果现在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得罪了袁遗,那就意味着得罪了袁家,得罪了袁家,那就意味着得罪了袁绍、袁术。
以及袁家的门生故吏,比如河内太守王匡,长沙太守孙坚都与袁家关系不浅。
得罪了这么多人,陆信此次伐董之战,即便是立下再多功劳,只怕到后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操在洛阳时,就发现陆信这个人很不简单,用他的话来说,这个人像极了自己。
敢于任事,无视礼法,似乎连爱好渔色这一块,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年前他推荐给张邈的郡丞卫觐,就给自己抱怨,说陆信抢走了她的弟媳,也就是蔡琰。
说起蔡琰曹操自是不陌生,这可是他蔡邕的女儿,当初他也曾受过蔡邕指点学问,算是半个弟子,对于蔡琰这个他眼中的小萝莉,他倒是没有太大兴趣。
毕竟他喜欢都是妙妇,俗称少妇。
不过想到陆信竟然抢走了卫家的媳妇,这事虽然他并不觉得惊奇,但毕竟卫觐是自己部下,这梁子还是有机会自然得找回来,不然以后谁给自己卖命?
“主公,刚才你要不阻拦,吾定一剑刺死袁遗那个匹夫。”走出大帐的许褚,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杀袁遗容易,但要是那样做了,那就真中了曹操的计谋了,成了曹操手中的枪,如此不智之事,吾岂会上当?”
陆信淡淡一笑,道:“咱们回营喝羊肉汤去,刚才扎营的时候,张太守送来了一百只肥羊,吾已经让伙夫营,上锅烧煮了,料来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主公,你刚才是故意的?”许褚有些不明就里的问道。
陈到则是若有所思的回想起刚才陆信的举动,说起来刚才陆信的举动,明显有些鲁莽,刚才他还奇怪,为何陆信会这般冲动。
现在听陆信这么一说,他自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陆信故意为之的。
“曹操这个人心机深层,吾在他面前,还是装糊涂一些为好,免得这老小子老惦记着我。”说起来这一次再见曹操,陆信发现这个人看似亲和谦恭,实则云山雾罩,让人根本看不清深浅。
“陆郎,不是去吃酒宴吗?怎么这么快?”正在大帐内准备吃饭的韩绫,见陆信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吵了一架,就回来陪我们家绫儿一起吃了。”入帐之前,陆信便让许褚、陈到自行忙活去了。“哦,那陆郎你等会,我再去给你打一碗羊肉汤来。”韩绫连忙说道。
“不用,我出去跟弟兄们一块吃。”陆信拉着韩绫,在她那有些油腻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笑道:“这一口油,可比羊肉汤好多了。”
“讨厌,就知道欺负人。”韩绫娇嗔一声,抬手请打着陆信的胸膛,却踮起脚,索取着陆信的亲、吻。
“小馋猫,吃饱肚子再收拾你。”一番热、吻之后,陆信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正色道:“我让你安排秘密潜入洛阳的人手,现在可有消息传回来?”
“今天我们刚到酸枣,罗网的探子怕是也没有想到我们来的这么快,明天也会就会有消息传来。”
韩绫手中苍鹰卫统率的罗网和流沙营,一共出动了一百三十名暗探,提前两天的时间,日夜兼程分散潜入洛阳各县。
这些探子都是分散行动的,赶路的速度自然要比陆信率领的军队,至少提前三天进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