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捉不住太阳。”魈居忧愁的说了一句。
原来他把小又当成他生命中的太阳。
满胜胜转过头,用手摸着冰冷的木墙。从话语间,她仿佛能听出魈居靠在墙边,似有满腔忧愁,却无法排解的意境。
她擅自猜想,他是不是和小又发生了什么,难道吵架了?所以他才撇下小又一个人去了游轮。不过,小又是个哑巴,吵架不太可能。脾气又好,两年来她还真没见过小又闹过脾气,而是一有机会就成天粘着他。
“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又会说话了,喊了我的名字,还变成了一只鸟。”满胜胜又重复的说了一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个问题会这么执着。
“那不是梦。”魈居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就是梦啊,后来我醒了,就是大鸟飞进阁楼把我抓伤的那个晚上。”满胜胜不服气的辩驳。
“哼哼。”
见她不信,魈居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你知道金乌吗?”
“金屋?金屋藏娇的金屋吗?”
“金子的金,乌鸦的乌,金乌。”魈居指正到。
“哦,金乌啊,大概知道吧。金乌是不是传说故事里面的青鸟呀,西王母的宠物。”满胜胜恍然大悟的回答。
“赶紧走吧,我明天会来的。”
“什么?”
魈居的回答让她一头雾水,但她很快辨别出,他的声音并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着楼外黑暗处的某一个角落。
“魈居?你在对谁说话?”
“对它。”
魈居抬头用下巴指了指,这个动作她哪看得见,不过她却听到了:
“哇!……哇!”
漆黑的院子里有乌鸦叫了起来,她听见了它煽动翅膀振翅高飞的声音,这回,它的确飞远了。
“你怎么知道院子里有乌鸦!”满胜胜不禁好奇的问,这眼力绝对神了。
“我不仅知道有乌鸦,还知道你一直拐弯抹角的提小又,并不是你的本意,是它蛊惑你这么做的。”魈居的语气十分睿智。
满胜胜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魈居并不打算作进一步的解释和说明,而是换了一个有利声音能更加顺畅从丹田发出来的姿势,继续让她脑子瘫痪道:
“你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我会一直记得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哑巴女人,甚至忘记了父母和一切,却还记得她对吧。”
“不、不是的,我……并没有嫌弃小又不会说话,我只是好奇……”
其实是的,她就想问这个,虽然魈居的话也太直白得让人尴尬了。她赶紧解释,却发现含糊不明反而更易让人误会。
“别解释了,听我说。”魈居突然又挪动了一下身体,明显再次换了一个姿势:
“你说过,想听我讲故事,觉得我能讲得很精彩。如果我说,我的故事不仅精彩,还很诡异,它甚至包含了无数神魔鬼怪,时间轴跨越上千年,是一个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噩梦连连的故事,你还听吗?”
万籁俱静,院子里的雨什么时候悄然停了,她却毫无知觉。她蜷缩着身子靠在木墙边,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吗?
她感觉魈居正在试探她,隔着黑暗和木墙。她考虑了一下,回答:
“我不听……”
她拒绝了。不过,她接着说:
“除非有瓜子可以边嗑边听,我去拿,你等着……好了,本股东的瓜子来了,你慢慢说,说清楚明白点,记住渲染气氛,要抑扬顿挫啊。”
说罢,她假装嗑起了瓜子儿,还受不了自己这股傻劲儿咯咯咯的笑了场。不过,她这一自编自演拙劣至极的戏码,却破天荒的把魈居也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