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城的事情对于城主府来说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恶性事件一时间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不过对于卡尔来说这只是回家路上的一段插曲,甚至连插曲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音符。
第二天他就骑着荧光马一路往野马原城堡狂奔,又是半个月的奔波,途中几乎贯穿了整个拜庭公国的重要城市,终于来到了野马原城堡。
不过看起来似乎野马原城堡现在并不太平,四门紧闭还有大量的军队在城门外集结。
密密麻麻的军队就像是蝗虫一样冲击着野马原城堡的城门,城墙上的守军不断的用箭支和滚木礌石来阻击利用大型云梯向城墙攀爬的敌人,不断的有人受伤、惨叫着失去性命。
城墙上殴沙耶伯爵亲自举起了双手剑砍杀敌人,已经胡须斑白的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高龄,此刻正在跟一个普通士兵一样进行着战斗,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战争,他手里的牌已经全部打出去了,这些年由于祖父故去之后家族没有了新鲜的巫师血液继承,日益
式微,在公国里也失去了应有的地位。
这一次家族的死对头找准了机会,联合了几家跟他们家族有过节的城主联合攻打野马原城堡,他派往公爵大人那里求救的死士送回来的消息是,公爵大人表示这是他们几个家族之间的恩怨,公国不方便插手,说到底无非是因为自己祖父死去之后,他们家族在公爵大人眼里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即便在派遣死士求救之前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但是当公爵大人冷冰冰的回复传来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老泪纵横,平生第一次的感觉到了绝望,以前不论多么困难的局面他都自付可以应付,可是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有祖父这个巫师学徒在后面撑腰罢了,一旦失去了巫师的庇护,他们家族的一切就像是天上的浮云一样转眼间烟消云散。【愛↑去△小↓說△網
“阿曼克,带着二少爷从城主府的地道走吧。”砍杀掉一个冲上城墙的敌军士兵后,殴沙耶伯爵看着已经糜烂的局势长叹道。
阿曼克双目圆睁不甘的大吼道:“不,要死一起死。”
“糊涂,二少爷是我们家族唯一的直系血脉,今后有可能会诞生巫师血脉,那样我们家族就有重新崛起的机会,我死不足惜,但是不能让家族在我的手里断送啊!”殴沙耶伯爵面色狰狞的直视着阿曼克怒吼道。
阿曼克跟随了伯爵三十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狠狠的一咬牙,扬天长啸后砍杀了一个敌军士兵朝着城主府狂奔而去。
野马原城堡外三个鲜衣怒马的中年男子谈笑间发布了一系列的战斗指示,战斗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们下达指令了,手底下的军官一个个摩拳擦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指挥这场战斗已经完全是一种兴趣了,一种以胜利者将之前的敌人踩在脚下的愉悦感,这是比任何事情带给他们快感,都无法比拟的。
“那个老家伙还挺能抗啊!”其中一个贵族调侃道。【愛↑去△小↓說△網
另一个贵族面带讥讽道:“殴沙耶这个老家伙也有今天。”
“拉科夫伯爵,如果当初殴沙耶这个老家伙将莎琳娜送到你的城主府,你今天还会联合我们攻打他吗?”贵族说完之后突然问了一句。
拉科夫面色阴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大笑:“当然,你们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手软吧?”
三人一阵狂笑,其余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拉科夫眼中闪过一丝冷冰的杀意。
整个野马原城堡已经是满目疮痍,大型的攻城投石车跑来的巨石不断的轰击着城市里的建筑,阿曼克狼狈的躲过天空中的碎石,来到了城主府门前,叫开了门。
现在的城主府已经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婢女们惊叫着寻找地方躲避,还有一些奴仆动起了坏心思将一些财宝揣进了怀里准备趁乱带走。
当阿曼克的身影出现在城主府的一刻,慌乱的城主府突然呈现了片刻的宁静,但是马上就又陷入了一片嘈杂之中。
“情况怎么样了?”
“能打得过吗?”
“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阿曼克面对这些贵妇们的问题心里感到一阵悲哀,这些人平时比谁都会讨城主关心,但是事到临头却没有人提起哪怕一句殴沙耶大人的安危。
“城防还在我们手里,不要害怕,都镇定一点,二少爷呢?”阿曼克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安抚道这些贵妇。
“二少爷在后院。”
也许是阿曼克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虽然她们还是相当惊慌,不过并没有陷入绝望。
二少爷是城主殴沙耶伯爵的第二个孙子,他的父亲已经在成防战中战死,他现在就成了家族里唯一的男丁,阿曼克来到后院的时候,二少爷正头裹白布身穿铠甲,见到阿曼克的时候,他突然目光黯淡了下来。
殴沙耶伯爵在他父亲战死后就跟他交代过,一旦阿曼克独自出现在他面前时,就代表着局势已经无可挽回,他马上就要跟着阿曼克开始逃亡之路,这也代表着他今后要像老鼠一样躲避着追杀,永远生活在阴冷潮湿的角落,直到有一天他的后裔能够成为一名巫师为止,哪怕只是一名初级巫师学徒。
越来越多的敌人登上了城墙,殴沙耶伯爵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依然无法阻挡蚂蚁一样的敌军士兵爬上城墙,此刻他已经万念俱灰,身上的伤痕和已经耗尽的体力让他随时都会倒下,支撑着他站着的信念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多坚持一秒钟就能够多为他的孙子多争取一秒的逃离时间而已。
“哈哈,这个老家伙坚持不住了!”
“老不死的家伙,中级剑士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死在我们手里?”
几名贵族兴奋的大笑,但是一个身影却让他们的笑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那是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一个孤单的人影,他无视双方交杂犹如下雨一般的箭支来到了城墙下的,仰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殴沙耶伯爵。
让人感到万分奇怪的是,不论天上的箭雨、碎石如何密集,但是他所在的区域却完全没有受到威胁,所有的箭支和碎石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避过了他所在的区域。
双方正在战斗的士兵很显然都注意到了这个“怪人”的出现,甚至连城墙上正在拼死相博的士兵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砍杀的武器直愣愣的看着他。
“殴沙耶伯爵,三年不见,看来你保养的不错啊!还能拿得动双手剑?”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声音,听语气就像是老朋友之间在调侃。
城墙上杵着双手剑强撑在地面上不让自己倒下去的殴沙耶伯爵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声音他其实只听过几次,但是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在无数被打压的夜晚也一直期盼着这个人的到来。
但是无数次的期盼换来的却是无数次的失望,直到刚刚他已经绝望了,可是现在居然让他听到了这个声音,难道这是临时前的幻觉吗?
当殴沙耶伯爵颤颤巍巍的扶着城墙向下望去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一时间面露狂喜,又开始癫狂指着那人大笑起来:“祖父大人,您是对的!”
殴沙耶近乎疯魔般癫狂的笑声从城墙上传递出去很远,三名在城下督战的贵族,一时间不可思议的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久久说不出话来,现在他们只有一个问题。
“他是谁?这个让已经绝望的殴沙耶伯爵又重新焕发生机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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