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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放心不下,咏灵偷偷摸摸的来到前厅,想要看看哥哥找爹娘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她本想躲在一旁偷瞧,刚来就听到一声惊雷大吼:
“你这个逆子,今后再也不要妄想那不可能之事了,与蓝家的姻亲绝无可能更改!明日起你便成婚!”
这是父亲愤怒的吼声,夹杂着拍桌子砸东西的凌乱音调,让她惊骇得慌忙躲在了窗后。
“父亲,别逼我,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不会娶她的!”
“远儿呀,你怎地……怎地如此不孝?又怎会如此决绝?这要是传出去,这……你叫爹娘如何做人?你莫要再气爹娘了!呜呜——”
娘亲在忙乱的劝慰,语声中却尽是伤感痛心,这声声呜咽冲进咏灵的耳里,突然让她的心一片纠结,瞬间觉得脑中眼前混乱空茫得可怕……
快步的跑开,却再也挥不去那心中浓浓的无助——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离那三个人是如此之远,远到让她诧异,让她不解……而他们一切愤怒的争吵,竟是为了她……
有那么一刻,她竟然再也不惧怕身上的毒,而只愿它……静静地将她焚毁吧……
昭远气冲冲地从前厅出来,便吩咐司徒风去请毒神医,自己则在房里等他。
静静的坐着,锐利双眸闪射出危险凌光,他咬咬牙,折断了手中的一支狼毫玉笔。
他知道这次父亲的决定绝无可能更改了,不管是出于怎样的考量。可他却也绝不愿妥协,那么,他便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改!
他司徒昭远这一生要娶的,决不会是蓝玉!
……
甄道行到了,他殷切地将他请上坐,便急迫地问:
“灵儿的病……”
毒神医摇了摇头,些许沉重得道:
“暂时还无解。”
“那那些药呢?”
昭远的心有些纠结,双拳握紧。
“那些亦同在下开出的药方一样,皆是只能稳定那蛊毒,却并不能根除。只是甄某没想到的是竟有人如此早的就配出了此方,真真叫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