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霍继都回头看了我一眼:“过来。”
入座时,我是僵硬的,直到对面的女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闫妙玲……继都的朋友。”
‘闫妙玲’这几个字我细细的在舌尖上琢磨了一番。印象中,似乎沈淖有次喝醉酒叫的就是这名字,只不过那时我没听清楚,现在想起来,更是朦胧一片,只得绕过去。
笑笑:“你好,我是霍继都的……”半天想不出个词来。
我和霍继都认识,但不是朋友,我只是一个勾引他的女人,而他之前没有排斥我。
好在那个女人也没在意,只一笑而过。
席间,我一直撩着霍继都,中途,干脆脱了鞋子,一双脚在他腿杆上往上爬,他倒是沉得住气,没作声。见他这般纵容,我干脆放肆了起来,脚趾钻进他的裤管,不停的摩挲着。
后来,那女人接了个电话,说了句有事抱歉,就先走了。
她一走,霍继都叉子直接搁一边,立马弯低身子理裤脚,抬起头时,眼里渗着的情绪让我有些害怕。
“吃个饭都没得安稳,话撂这……刚才那位我女朋友,别折腾了,非搞在一起没意思。”
我脸涨的特别红,依照沈淖教给我勾引男人的经验,我第一反应是不信,霍继都肯定是为了叫我死心骗我的。
我干脆坐到他那边,手指尖儿抓着他衬衫的领口:“你骗我,你没有女朋友。”
“她就是。在悉尼,我以为你会消停,没想到你来重庆。”他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重重的,敲进我心里:“看你这缠人精的样儿,一小姑娘多妖。”
几嫌我。
我一把抓着他点着的手指头,用牙齿轻啃了口:“……那分明不是你女朋友,没见着你两多亲密,少来。”
他把我的手拿开,情绪变了,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噙着些淡笑,眼儿眯的很危险,径直捉住我的腰,一个用力,把我向他凑了凑。
“但凡是个女人都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你死活学不会……现在要是愿意回珀斯上学,我帮你搞定一切,好好过。”
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把精致的五官显得特别深邃,我被迷的死死的,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口:“对,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写,我只知道我对你……”后面的话突然收住了口,这男人还不知道我患有‘性冷淡’,现在不能说……
对面的霍小爷被我说了一半的话噎的一脸不耐烦:“祖宗,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什么时候走,想好了,告诉我,随时送……”
话才说完,他手机就响了,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挂断后便告诉我:“我有点事,找人送你回去……”又来拍我的脸。
我乖巧的应和:“路上小心。”
他冷笑几声:“还挺懂事。”
我按捺不住喜悦,沈淖把我调教的太好,勾引男人的技术教的实在太多。
不一会,一个儒雅的男人进入包厢,他带着我乘上通往地下车的直达电梯,然而电梯门才打开,入眼的却是那个叫‘闫妙玲’的清纯女人。
她正大喇喇的站电梯门口,起先,我一愣,直到她对身边的男人礼貌的说:唐七,我有几句话对她说。我才微弱的恢复过来点意识。
莫非霍继都说的是真的?这女人真是正牌女友?
她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尖戳了戳我胳膊:“聊聊。”
跟在她身后,我只觉得地下车两边的风凉嗖嗖的,直刮的脸痛,忍不住裹紧了衣服。
她把我带到吸烟处。
我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巴掌,又狠又辣的擦着我脸颊刷的冲下来。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脚一直搁继都腿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劝你三思而后行,霍继都不是你能惹起的男人,也绝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我摸了把脸,痛的要命,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脸,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打脸真的特爽,现在,轮到自己,爽不出来了,脸上那叫一个火辣辣。
更要命的是我没法还击,怂啊,她闫妙玲大概一百七十五的身高,我嘛,才一百六十三,这对比性,鸡蛋碰石头。
只得径直忽略她的警告,问了两个最想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把脚搁霍继都腿上?你是霍继都女朋友?”
闫妙玲只冷哼几声:“呵呵……以后你会知道原因。”卖了个关子,接着道:“我不但会是他女朋友,还会是他妻子。”
多么自负的一句话啊,讲真的,我一向对自负的人没什么好感,明明未来是未知的,一个细小的举措或许就能改变,偏偏说的那么死。
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我凝视着闫妙玲的双眸:“第一,我有自知之明,我现在打不过你,你刚才的一巴掌我以后会还给你。第二,我对霍继都有欲望,因为爱他。第三,你和霍继都要真能走到一起,我退出。但是现在我们三都单身,凭什么要我退出给你的爱情让路?闫小姐。”
闫妙玲起先还有些波澜不惊,在我的话落音后,她眸中嵌着浓浓的嘲讽,伴随着嘴角的抽动,原先垂着的优雅双臂也慢慢叠交到胸前环抱着。
“爱他?真不要脸,对他有欲望的女人多了去,莉莉是吧……女人呢,像你这么骚的,少见,像你这么贱的,也少见……”她嘴角憋出颇有意味的讥笑:“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下场都很惨。”
说完这句,倏的转身,似不想再理会我,才迈了半步,又转过头来:“调教你的那个男人,很优秀,但他不懂爱情。”
我心里一咯噔,她怎么知道我是被男人调教出来的?
盯着她走远的背影,只觉得细思之下甚为恐惧。
很久之后,当我决定离开霍继都,闫妙玲把原因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一开始就是个局,而我愚蠢到心甘情愿成为一颗棋子。
随后,我原路返回,远远的,就看到唐七站在车子边,手里拿着个冰袋。
我愣了稍稍,有些尴尬的接过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您的脸肿了,闫小姐下手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