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相比之下,前两次的他可谓温柔。 沈幼恩对蒋序又发现了一点新的认识:原来沉稳温的他有凶的时候。 纠缠得自然也比前两次久了些。 但他总算没有再一结束就起床。 他继续拥着她,和她一起平复彼此的呼吸。 沈幼恩感受到他的温存之意,耳朵轻轻蹭他汗湿的发鬓:“序哥哥你可真能耐,从小到大还没有敢对我冷暴力。” 她的声音里不自觉残留着两人最火热时那股妖妖调调的意味,和她平日甜美小白花的形象形成反差。 恰恰是这种反差,宛如猫爪挠心,又痒又勾人。 他嗓子燎燎干干的:“我哪里冷暴力了?” 沈幼恩哼哼:“那你下班回来怎么也没找我?” 他说:“我敲过房的门,你太专注了,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是吗?”沈幼恩完没印象,“行,我姑且相信你的解释。原谅你了。” “姑且相信?” “对,就是姑且。”沈幼恩与他秋后算账,“你送我的项链是La帮你挑给我的,你没跟我讲实话,害我在La面前很没面子。” 他伏起身,摘掉她颈间那条项链:“这条不要了,下回重新买一条给你。” 沈幼恩乌润润的眼睛漾起笑:“这可是你说的。” 今次蒋序的自觉性还体现在,这之后主动抱着她睡。 刚熬夜赶完工作又计划之外地与他运动了好一会儿,又困又累的沈幼恩在他舒服的怀抱中迅速入眠。 睡眠质量很高,早上沈幼恩睁眼发现已经过了她上课的时间,一蹦三尺高,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继而冲去客厅。 餐桌前男人在吃早餐,手边还滑动着iPad。 没看见他有戴眼镜,沈幼恩默认他是蒋序,弯腰自他背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左边肩膀,转头亲一口他的嘴角,同时她的右手越过他的右肩取了一片他餐盘里的吐司,小有埋怨:“序哥哥,我的休息日和你们不一样,不是周末,再有下次你记得喊我起床,我都睡迟了。” “我是阿延。” 他回出的话当场让沈幼恩被刚塞进嘴里的吐司噎住。 她的身体倒是还能动,不似第一次抱错人那般呆愣,迅速松开他,急急后退好几步。 他站起,取过搁在旁边椅子的眼镜戴上,转过头来,看向她。 “你、你、你……”沈幼恩顶着见鬼的表情,舌头直打结。 蒋弗延端着颜色漂亮的橙汁,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沈幼恩一口气灌进肚子里,顺通了卡在她喉咙的吐司,下意识间又后退一步,这才问出句完整的话:“你哥呢?” 蒋弗延轻巧道:“公司临时有急事,他出门了。他让我等你起床后跟你说一声。” 这样吗?沈幼恩蹙眉。蒋序就不能自己在微信里给她留消息,要蒋弗延转达? 她总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弄不灵清。 蒋弗延耸耸肩,主动与她道歉:“不好意思,我应该每时每刻戴着眼镜。” 虽然沈幼恩心里的确这么怨念的,但面上她必然不能和蒋序的弟弟伤了和气:“不不,不怪你,要怪我自己没认清楚人。” 蒋弗延示意了一下厨房的方向:“我哥让我做了早餐,你的那份在岛台上。” “我不吃了,谢谢,我得赶着去学校。”就算不赶着去学校,沈幼恩现在也没办法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 天呐,一次比一次社死。而且她刚刚竟然还亲了他。要命! 沈幼恩唯一庆幸的是,不像第一次抱错人的时候,被蒋序撞个正着。 蒋弗延跟着来到玄关,双手抱臂,单边肩膀倚靠玄关柜,看着坐在凳子上脑袋快低到胸口的沈幼恩:“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沈幼恩飞快拒绝。 也因为拒绝得太快,稍稍显得厉色。 下一瞬穿好鞋子的沈幼恩拎起她的托特包,挽回语气:“没事的,我自己可以打车,不麻烦你了。你不用担心你哥怪你,我会和他讲的。” 蒋弗延点点头,煞有介事道:“你也不用担心,刚刚你又认错人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不告诉我哥。” 沈幼恩“……” 他怎么说得好像她背着蒋序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虽然的确尴尬。 虽然她的确不希望蒋序知道。 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从来没有社交障碍的沈幼恩,一时间被蒋弗延给整不会了,直接以赶时间伪装自己,不不作回应,夺门而出。 嘭地,入户门关上。 蒋弗延回忆着她方才的一系列反应,眼底露出戏弄得逞后意趣的笑。 他坐回餐桌前,摘掉眼镜,心情愉快地继续享用其实已经应当算作h的早餐。 原本留给沈幼恩的那份,他一并解决。 差不多他吃完的时候,蒋序回来了,问起沈幼恩。 “她还没给你发消息?”蒋弗延放下餐具。 蒋序往沙发一坐,重重地后靠沙发背,闭着眼睛疲累地捏了捏鼻梁:“好,我等下看看。” 蒋弗延走到他面前,戏谑:“La这是把你的精气吸干了?” “说什么呢你。”蒋序气笑,睁开眼,伸脚假意要踢蒋弗延,“要不是你换西装来不及,我交代La先下去把人拖住一会儿,昨晚我也不会为了补偿La,临时去她那里过夜。” 蒋弗延说:“你直接跟你小女朋友撒谎你要在公司加班不回来了不就行了?” “怎么?”蒋序问,“我接二连三让你帮忙,你觉得麻烦了?” “你觉得可能吗?”蒋弗延斜挑眉,现在换他伸脚假意要踢蒋序。 “那不就行了。”蒋序起身,“我先回房间去泡个澡。” 和蒋弗延错身而过时,他的一只手掌拍在蒋弗延的肩膀上:“阿延,谢谢,有你这个兄弟,我很安心。” 蒋弗延沉默地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