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野微微皱眉。
不知道姜言笙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祁立军心虚了,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拉着祁老太就说:“西野,你三叔最近手头紧,我回去给他凑一笔钱,明天中午拿过来帮他交一年的租。”
祁立强心想,二哥帮他支付租金。
明天来交钱的时候,祁西野态度软和一点,再软磨硬泡一下,肯定就可以不用写字据了。
毕竟,把村干部请来家里做见证,那不是让旁人看他们兄弟几个的笑话么。
家丑不可外扬呢。
他们一家人的事情,关起门来处理就行。
没有字据,到时拆迁的事办下来后,他死缠烂打,最起码也能分一半的钱。
反正爷爷留下的老宅,他是势在必得的。
就这样,二叔和三叔各怀心思的架着想要借机狠狠的修理谭雅和姜言笙婆媳俩的祁老太婆走了。
他们连饭都不敢留下来吃。
祁立国也怨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谭雅,就没开口留他们吃饭。
气得祁老太婆更恨谭雅了。
谭雅这个贱人,是祁立国自己找的媳妇,不是她相中的儿媳妇,结婚了就要闹分家,把她一个老婆子分出去单过,害她辛辛苦苦的赚钱,养两个儿子还要供他们读,买工作,成家立业。
看她累死,都不知道拿一分钱钱补贴他们。
就会跟她哭穷,买房子和果园时却能说拿三千块钱,就拿出来三千块钱。
偏偏当年这三千块卖房卖地的钱买来的两份工作,现在也说没就没了。
她又怎么甘心咽的下这口气?
要是当初谭雅这个贱人多拿两千块钱来,说不定能给立强两口子买个更好的工作,现在就不必下岗惹人笑话不说,还要被迫回村种地做泥腿子了。
她和小儿子的脸都丢光了。
别说谭雅那时没钱了,她可不信!谭雅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把兜底掏干净的人。
想到这,让她怎么不恨!
不过现在她老了,形势比人强,小儿子得靠大儿子的地讨生活,她不得不低头。
不然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谭雅这个贱人踩着她的老脸作威作福的!
祁西野聊胜于无的问道:“妈,你没事吧?”
谭雅摸了摸自己的脸,摇摇头逗趣的道:“你奶奶老了,力气大不如前了。这巴掌没什么力气,没以前疼呢。”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挨婆婆的打了。
没想到,自己做了婆婆,外孙都九岁了,还被婆婆打。
也是够憋屈的。
祁老太婆现在才六十多岁。
上辈子,她可活到快八十多岁才死。临死前,都在道德绑架西野,让他把自己公司的三分之二股份分无偿转让给二叔和三叔两家。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祁立国内疚道:“是我不对不起你妈。”
“爸。奶奶就是这种人,不怨你。”
祁西野知道父亲本来也不是个态度非常强硬的人,奶奶毕竟是他母亲,他无法对自己的母亲动手,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母亲打。
帮谭雅上了药,确定谭雅没事后,祁西野才把姜言笙带上楼。
“笙笙。你刚刚突然提起越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言笙提起祁越深的事后,二叔的反应很奇怪。
这些年来,祁越深很少回来。
尤其是结婚后,都没带过老婆孩子回来探亲,祁西野心里隐隐有一些猜测,但也一直没往深处想。